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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85751 字 1个月前

了气数,春时叶子生了就落,倒给旁个翠植红花添了不少养料。”

燕唐听了,似是来了兴致,他停顿片刻,道:“点洪福跟着。”

“诶。”老管事应下。

奚静观正要出去走走,她还没见过老槐起根,见老管事要退下了,紧跟其后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奚静观闲庭信步,也不急着前去,喜官与团圆正商量着下回卖花的童儿来了该买些什么花儿,转角就飞也似的跑出两个人来。

团圆将人喊住,斥道:“怎么冒冒失失的?若撞了三娘子可怎么好?”

奚静观的视线却黏在其中一人手上:“怎么还拎回来一壶酒?”

“嘿,”拎酒的那个先施了一礼,才道:“三娘子有所不知,这酒本是装在一个破烂葫芦里的,就落在府门前儿,没准儿是哪家的酒鬼夜里来桂水巷里打酒,马虎眼儿将葫芦落下了。”

身边的人也连声附和道:“我们见那葫芦不堪用了,就管厨上里的赵嬷嬷要了只空酒壶,将酒重新装好了,正要送回府门前的。”

拎酒的人跟着道:“若再晚了,丢葫芦的人该心急了。”

他们一唱一和,奚静观却问:“那葫芦在哪儿?”

两个仆人自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踌躇一瞬,答道:“丢了。”

他们说完,又找补道:“不过那葫芦大得出奇,咱们也是第一回见。”

团圆一拍手,反应过来:“糟了!这是引鸟儿洒的酒?”

团圆只见过引鸟儿几面,与他并不相熟,看奚静观脸上的轻快一点儿也没影儿了,忙对两个仆人道:“带我去府门前瞧瞧。”

没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回来了。

团圆捏着个小物什,走上前说:“三娘子,方才门房在府门前捡到了这个。”

“琥珀?”喜官诧异道,“怎么这样眼熟?”

奚静观面上无甚表情,“备车,我要去一个地方。”

团圆与喜官不解:“小娘子要去哪儿?”

“若禅寺。”

若禅寺外葱蔚洇润,被富贵酸气逼退的夏意都藏在了此方天地。

喜官与团圆原要跟着,不知奚静观与她们说了什么,二人都如霜打了似的,蔫巴巴地停在原地了。

可山野间蚊虫肆虐,团圆将手都拍红了,才把心一横,道:“咱们还是躲车里去吧。”

喜官固执地盯着奚静观的背影:“我不躲!”

团圆也不管她,挠着胳膊就进了马车:“那你被咬死了,可怪不得我。”

半刻不到,车帘一动,喜官也气鼓鼓的躲了进来。

“改明儿我拿一把火,将这鬼地方烧了,也算是积我的阳德!”

团圆打心眼儿里笑她,表面却哄着:“是是是,你想烧就烧吧。”

若禅寺寂静如旧,四面八方一片勃勃生机,这里却遗春败夏,泛着浓浓死气。

奚静观停在了南墙边,看着那株迎风傲立的枯树。

石头缝隙间生出杂草,指甲盖儿那么大,叶子耷拉在地,拖着残躯病体,若能说话,一准儿是在“哎呦,哎呦”。

如落叶般零落在地的老雀已经不见了,

奚静观脸上一凉,抬起头,才知竟是落雨了。

“在看什么?”

雨帘被隔绝在身外,奚静观头上多了一把纸伞。

“官仪?”

官仪比常人要冷得多,言语神色间总端着皇家的矜贵,若不是前世她与官仪打过几年交道,还真当他是雪人做的,无情无义,又冷血冷心。

他半边身子还在伞外,紫衣有些湿了。

官仪垂眼看奚静观:“我以前有为你撑过伞吗?”

奚静观眼前是细密的雨,她前世躲在漏雨的檐下,窝在快要散架的藤椅里,见过数不胜数的这样的雨。

“这里的雨,比别处酸多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官仪总是这样运筹帷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