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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85751 字 1个月前

遥地传了过来。

“三郎君回来了。”

次间裹着一股荷香,燕唐见奚静观身边放着个广口的釉花儿瓶儿,清香阵阵,倒也宜人。

“这周遭又没挖莲湖,打何处折来的?”

奚静观笑着看了下团圆,道:“有个卖花儿的经过府前,人不多大,叫卖的声音倒响亮,团圆打巧儿正在前院与刘伯说话呢,就去买了两朵。”

“自己送上门儿来的?”粉荷亭亭可爱,燕唐道:“看来这花合该归你。”

奚静观的心思却没被两支花给引走,她好生等了半日,好奇心正盛。

“今儿朝上怎么了?你快与我说说。”

燕唐学着刘宴的语气,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道:“刘侍郎说,昨日之事,明眼儿人都晓得是谁作的孽,那些不可一世的京官儿却都像个鹌鹑似的,吭声的都没一个。”

奚静观扭脸儿向喜官道:“你瞧,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喜官与团圆笑作一团。

燕唐也不逗乐了,“官仪以下犯上,圣人也发了雷霆之怒,你猜他老人家点了谁去点玉侯府拿人?”

奚静观狐疑道:“刘侍郎?”

“不是。”燕唐的折扇代他摇头,“再猜。”

奚静观又道:“不会是兄长吧?”

燕唐说:“房铭。”

奚静观喜出望外:“这二人势均力敌,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圣人这是要动真格了?”

燕唐却没多欢喜,“官仪既然这么目中无人,总要受点儿教训不是?”

奚静观催促道:“后来呢?”

燕唐向后一靠,哀怨道:“后来就不尽人意了。”

燕唐斟酌用辞,一脸可惜:“房铭领旨带了五十宫卫,正要往点玉侯府去呢,昨儿传旨宦官的尸体忽然倒悬在了宣华门上。”

奚静观:“……”

她颇为失落:“我说怎么大好时机近在眼前,房铭却没顺风扬帆,敢情官仪是在玩儿釜底抽薪。”

团圆走了会儿神,却听不懂了,悄悄地问喜官:“这话儿又是怎么说?”

“你忘了,我明明说过的。”喜官道,“点玉侯的生母,那个端阳大长公主,不也是吊死在宣华门前么?”

燕唐展颜道:“官仪是端阳大长公主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圣人又与公主一母同胞,他就是铁做的心,也没法问官仪的罪了。”

奚静观也觉情有可原,“他于心不忍,朝野万民也不依。”

话虽这么说,可心中的不忿却久久未能消散。

燕唐头疼不已:“这个官仪,总能玩儿出一招出其不意。”

元宵与马在马厩斗斗智斗勇斗至此时,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去!哪里来的野猫?”

“黑猫?忒不吉利。”喜官探出个脑袋,“快快赶了去。”

燕唐瞥了一眼,“百物有灵,猫逢八难而不死,其中命格,尤以黑猫更甚。”

奚静观有些不快:“逢八难而不死,倒是应了时景。”

燕唐灵机一动,登时坐直了:“你是说官仪?”

奚静观难解忧思:“他的命门,究竟在何处呢?”

燕唐低落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你倒点通了我,猫虽有九条命,却也不是不死的,大不了我们一条条与他清算就是。”

经过恁多事端,奚静观也算是千锤百炼出了一颗铁石顽心。

所谓一往无前,说白了就是不能倒着走路,人的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哪能只往后看呢?

燕宅来了几位花农,正在前院倒腾着一株枯死的槐树。

老管事说:“槐乃木中之鬼,如今老鬼死了,是好兆头。”

燕唐问:“既然晓得他是鬼,怎么还留在府中任其施为呢?”

老管事说起这些时令作物相关,拙舌也能灵巧许多。

“三郎君有所不知,这老树根深蒂固,却早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