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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0065 字 1个月前

道:“但庭郎君这桩婚事,是我们高攀。”

奚静观凝眸问:“不知新嫂嫂是哪家的小娘子?”

嬷嬷停了片刻,道:“是滁阳王的嫡亲孙女儿。”

燕唐登时坐直了身板儿,奚静观也难掩惊疑,她沉思一瞬,才道出疑虑:“素闻滁阳之女只嫁皇亲,圣人怎么将她点到燕氏了?”

嬷嬷没接话,良久才说:“夫人说,圣意难测,骑虎难下,而今时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走了嬷嬷,奚静观与燕唐闲来无事,在石亭内布了几场棋局。

几场博弈下来,燕唐输得惨烈。

奚静观笑着将落下一枚棋子,“燕三郎君的心不静。”

燕唐道:“老头子到底是我亲阿耶,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进火海。”

锦汀溪距京州千里之遥,官宦子弟无昭不得入京,燕唐的担忧与顾虑,看起来有些苍白无力。

多说无益,奚静观只能哄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燕唐捻指转着棋子,“也是。”

一局已定,奚静观垂眸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半晌才道:“你与阿娘,倒是相像。”

一个说“且看来日”,一个说“走一步看一步”,奚静观头一次切身地体会到燕唐与元婵的母子连心。

燕唐笑道:“我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与她自然相像。”

夜色渐浓,镰月微明,燥热的风踮起脚,轻柔地移步至烛光已灭的石亭。

棋盘上棋子遍布,可见战况之激烈。

风扫了一眼,却没止步。

那是场平局。

斋藤馆内的惊堂木“啪”的一拍,堂下又围了一拨人。

“听说了么?燕修之又加官了。”

“我就说徐题那厮是信口雌黄,什么燕氏日薄西山?我看是风钻进鼓里——他净吹牛皮了。不长眼的都去燕府门前多转转,前来恭贺的宝马香车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燕氏要更上一层楼了!”

燕氏坏事出门,好事也传了千里。

斋藤馆内或感慨或发酸,也热热闹闹议论了两天。

角落里的雅间并不打眼,那人桌上的饭菜一动未动,酒也不点,水也不喝,不知是做什么来了。

他呆上二、三刻,便搁下一袋银钱,道:“结账。”

小二搭着布巾走来,人已走了,只依稀瞧见道半人高的背影。

元婵觉浅,连蘅苑中的童儿正在用竹竿粘蝉,看到门前垂手而立的人,忙丢下竹竿,入房道:

“夫人,望春风内的管事来了。”

元婵有些不耐,嬷嬷见状,走出几步,向那童儿问道:“他不好好在庄子里呆着,跑来燕府做什么?”

童儿在心里喊冤,说:“他说庄子里遇到了事。”

嬷嬷“嘶”了一声,猜测道:“还那个新来的听音?”

童儿将头重重一点,开口道:“是。管事说,听音三天两头到望春风里去,问他来做什么,他也不说,每每都是看两眼就走,让人觉得心里膈应。”

连着好几日,许多管事都来提过这位新听音的不是,嬷嬷起先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就将人打发了。

没成想,他竟然胆大包天闹到了望春风去。

嬷嬷思量一阵,不敢怠慢,忙入内禀报于元婵。

简略说完,嬷嬷察言观色,又添道:“小小一个听音,量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夫人不妨由着他去,不必管他。”

元婵听了,半掀开眼皮,不甚赞同道:

“燕氏眼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可不能让他坏了事。嬷嬷,你再置办两斛金珠,送到听音府去。”

嬷嬷应“是”,才要转身出去,又被元婵出声喊住,问她:“融儿可将前月的帐送来了?”

嬷嬷老实道:“送来了。”

元婵又问:“没出什么岔子吧?”

嬷嬷露出了一点会心的笑,“没有,账上的钱一笔不差,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