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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9638 字 2个月前

滔不绝。

燕唐双眸一低,手指扣着扇子,佯装屈意:

“我难得记了几句词儿,可全用来夸你了。”

奚静观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却懒得说破,脑后的赤色束带晃了两晃,她另辟蹊径,两手拱作一拳,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燕三郎君,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燕唐脸色一变,忙改口将话题引了回来,犹豫一瞬,小声问道:“你借故出府,只是为了做一回连如一吗?”

奚静观被问得满心疑惑,反问他:“你怎么会如此认为?”

燕唐的眉头越皱越紧,卖起惨来愈发得心应手。

“我就让你如此信不过?”

奚静观觑了觑他,才说:“分明是奚昭捅了篓子,我出府出得光明正大,怎么能是借故出府?你可莫要冤枉我。”

燕唐瞬间又飞上了云端,奚静观瞧在眼里,不由又添了一句:

“我只是顺水推舟,设下一计,引你上钩。”

燕唐变脸变得比孩子还快,摇着折扇倚在窗边,学她道:“不巧,我也是将计就计,钓你这条大鱼。”

奚静观歪头,并不戳穿他漏洞百出的话。

折扇忽而又被收拢,燕唐又疑惑道:“我却不知,自己是何时露出了马脚。”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奚静观轻飘飘地避开了话锋。

无论是燕席送画,还是雀栖春枝,抑或是望春风内的舟上琴音,燕唐的狐狸尾巴一个接一个地摇到了奚静观跟前,她又不是心盲眼盲,一经推敲,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奚静观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说起来,我还不知,你既才高,又何故如此藏拙?”

燕唐噤声后,才短吁道:“祖父入望眉涧前夕,曾说过一句话”

奚静观皱起了眉:“什么话?”

燕唐不消细想,早已将那句话倒背如流:“若保燕氏长盛不衰,必要藏其锋,掩其芒。”

奚静观愕然不已:“说的是你?”

燕唐谦虚:“正是区区不才。”

奚静观缄默,“阿娘怎么说?”

天下英才豪聚京州,为人父母者,无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毕生所求,也不外乎子子孙孙史册流芳、有所作为。

“阿娘自是追根问底,可祖父却只是摇头,说……”燕唐话语轻快,并无不忿,宛若在闲谈家常,“天机之道,言尽于此。”

“燕唐……于你而言,何其不公。”

奚静观恍惚间又回到了儿时,眼前浮现出一道小小的人影,在人群中何其夺目,迎上她的视线,笑中就藏着另一个春天。

“怎么会?”燕唐满不在意道,“我生在锦绣丛中,长在温柔乡里,金银玉器无一漏缺,安然闲适一散人,又得偿所愿,天赐金玉良缘。我倒是觉得,天公待我不薄。”

燕唐不知何时绕到了奚静观身后,一手落在她右肩之上,话中柔情蜜意,无一作假。

他自认常乐,所以知足。

奚静观侧了侧颈儿,羊脂般无暇的脸颊蹭了蹭燕唐的手背。

他既如此想,那个噩梦,便做不得真了。

奚静观不禁暗暗长舒一口气,悬起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梦不成真就好。

奚静观的声音有些哑:“燕唐,酉时二刻在兰芳榭等我,我想吃桂花糕了。”

燕唐略一垂眸,看到了奚静观耳垂上的一点粉色疤痕,他探指点了一点,眼中的柔情顷刻间就满溢而出。

二人说东道西,掐算着时辰作别。

奚静观前脚才跨出华胥台,荀殷与阮伯卿就一个凑着一个敲响了雅间的门。

“燕三!燕三!燕三!”

“叫魂儿呢?”

燕唐一开门,果然迎来了四道视线火热的打量。

荀殷与阮伯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观察过来再观察过去,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燕唐脸上。

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