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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97559 字 1个月前

:“侯夫人,叨扰了。”

奚静观堵在门前,“师太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鲜红的油纸伞伞面一晃,老尼姑笑道:“贫尼来送个宝贝。”

奚静观不为所动,夜风忽的一吹,她唯恐灯灭,伸手挡了挡风。

“什么宝贝?”

老尼姑肥胖的身躯不自在地扭了一扭,在身后扯出一条白绫。

她一张脸变得扭曲,口唇渐渐泛黑,如蛇般的舌头吐了出来。

“侯夫人,上路罢。”

050 豆子精

风声如鼓, 油灯坠地,透着寒意的雨点落在脸上,奚静观惊恐后退, 一声呼喊还没出口, 她就大汗淋漓地惊醒了过来。

此番动静不大, 奚静观半掀开疲倦的双眼,凭借惨白的月光紧盯着帐子,无声地出神。

燕唐翻了个身, 肚皮里的疑问咕嘟咕嘟冒了出来,他实在憋不住话了, 索性睁开了眼, 将脸一偏, 哑着嗓子问道:“又做梦了?”

“嗯。”

奚静观低低回答,声音细如蚊呐。

燕唐有千百疑问想要问她, 临开口时,却又发觉自个儿找不着话头。

奚静观仿佛神魂归位,微叹一口气,才放轻了声调与他说:“我不该在清天观中撒谎的,对那小道童胡言乱语说什么在梦里见过那上吊的老尼姑, 这下可好,她当真入我梦来了。”

燕唐忖度了一会儿,忍俊不禁说道:“看来宝珍婆婆说得不错,清天观内供奉的诸神百仙当真十分灵验。”

他嘴里话儿不停, 又仗着手长脚长,大臂一捞, 煤油灯上火光骤亮, 逼退了不请自来的缕缕月华。

燕唐静默片刻, 又披衣下床倒了一杯清水。

“只是……”

奚静观将冰凉的瓷杯接过来轻抿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惆怅地皱了皱眉。

燕唐坐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才点了个不轻不重的关窍问道:

“她在梦里做什么了?”

奚静观稍一斟酌,没将梦境如实相告,沉吟许久,才说道:“她在我梦里,胖极了。”

燕唐眉毛轻挑,几经思索后却将话锋一转,喃喃道:“这一次,你竟然能记得梦见了什么。”

他一语中的,奚静观这才发觉异样之处,无论是水神庙中的一箭穿胸过,还是元府灵堂中的火盆燃纸钱,抑或是兰芳榭大病之后的破庙哭坟,她总是在错综幻觉中的某个瞬间里身临其境,神思一凝后,却又如雾里看花,记也记不分明。

而了无这场梦境,她却半点没忘,记得明明白白。

奚静观指尖一颤,莫名感到一股烦躁。

燕唐覆上她的手掌,捏了捏奚静观的指节。

“你无须惊慌,管他是人是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何时,我总会陪在你身边的。”

他低声安抚,眸中若有情愫涌动,不知不觉间,二人间的气氛里就带上了一点暧昧。

奚静观脸皮薄,每每此刻总会恼羞成怒,怒气也是人情味儿,她竟因此定下神来,接着方才的话说道:“今日清天观中,吊死的那位道姑了无,与我梦中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只一副身躯大不相同,梦中那个要圆润不少,一柄油纸伞都装不下她,被雨淋湿了大半身|子。”

燕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顿了一瞬才将她的话接了过来,不解道:

“清天观中的自缢而亡的那个道姑确实瘦骨嶙峋,并无富态。”

二人疑云重重,猜了半晌,却寻不出来半点思绪。

渐渐的,月牙向西偏移,惨淡的月光也自室内逃离。

手中的清水在杯中如镜摇晃,奚静观将瓷杯放回燕唐手里,掀开棉被轻拍褥子,难掩倦意道:“天色已晚,明日还要启程回锦汀溪,我们还是尽早歇息,养足精神才是要紧。”

燕唐的紧蹙的额心随着奚静观的一字一句缓缓松开,他挤出一点笑涡儿,心花怒放道:“原来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