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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84456 字 1个月前

蹦蹦哒哒,矮冬瓜似的,不过半人高。

——她梦到过此人。

038 没哄你

奚静观敛眉静思, 沉声询问:“这个元宝,年方几何?”

元宵拧眉,迟疑答道:“他这种人, 也瞧不出是多少年岁。”

奚静观缓缓点头, 启唇想说什么, 却又噤了声。

燕唐眸光一动,向元宵挥挥扇儿,“再探再报。”

待元宵远去了, 燕唐与奚静观两两无声须臾,彼此心照不宣, 转身步入次间。

燕唐斟酌措辞, 才问:“这位新听音, 是你的故人?”

“不是。”奚静观不假思索,张口便应。

燕唐端详着她的神色, 放轻了声音。

“可方才你的脸色,不大对劲。”

奚静观脸上露出几分疲惫,坐在绣榻上拨着茶盖儿,心绪早飞往九天去了。

“我要见一见他,才能知晓他是不是故人。”

耳畔是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燕唐沉默地望着她,未表一言。

奚静观病后醒来,与他说了那个瑰丽古怪的梦后,他就悄悄地多留了个心眼儿。

燕唐心中慨叹, 开口时却带着诱哄,状似疑惑, 实为断言。

“你梦到过他?”

奚静观抬眼, 手上动作一顿, 见糊弄不过,只将那些梦挑挑拣拣说了一番,又道:

“方才元宵说新听音才半人高,我就觉得此人颇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来这样的人应当也有不少,至于元宝是不是我梦里的那个小太监,暂且不好妄下定论。”

“原来如此。”

燕唐若有所思一瞬,侧过脸又说:“近两日,你也总是做这样的梦吗?”

奚静观将玩够了的茶盏往旁边一推,心不在焉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自打我长睡醒来,这种梦就从未间断过。梦里又惊又惧,不过天一亮,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燕唐听后,欲言又止。

“你既然害怕,怎么不叫我?”

他如是说完,自顾自拿眼珠在绣榻与拨步床间丈量了下。

“你若实在害怕,不如直接将我喊醒,陪你说说话也好。”

奚静观只觉好笑,反问道:“夜里你好梦正酣,我叫你做什么?”

燕唐睐睐眼,为自己打抱不平:“莫说我只是在睡觉,我就是远在千里,你说害怕,我也会飞来你身边。”

他时常自卖自夸,满口空话。

奚静观笑着打趣他,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燕唐认真点头,一本正经道:“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是你,我披荆斩棘也在所不惜。”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脸上神色又天衣无缝,任谁听了,都不由心里一软。

奚静观瞬间笑逐颜开,“燕三郎君真会哄人开心。”

燕唐趴在小桌上,折扇碰了碰奚静观的手,眼中澄明一片,目如点漆,恍然若有光。

“我没哄你。”

奚静观移开视线,言归正传:“赵听音在锦汀溪内当了几十年的官儿,官仪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将他替下来,也算有几分本事。”

燕唐难免惆怅,换了个方向趴着,道:“他有没有本事尚且不论,这个元宝,怎么看都是个麻烦。”

“听音”一职虽然位卑权轻,却直属京州,只听京州调遣,上达天命,是圣人安插|在各州各府的“耳朵”,稍不留神,轻则贬谪遭黜,重则人头落地,向来是各方世家与州府官员的死对头。

燕唐的担忧无不道理,奚静观计较一番,正色道:“赵听音人虽然难对付些,却极懂分寸,知晓深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能拿捏得当。忽然换了个新人,这些时日怕是禁忌颇多。”

燕唐念头一转,猜测道:“赵听音能如此痛快卸任,想来也拿了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