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最后,原主这十两银嫁妆银,买棺材用了五两,办丧事用去三两,余下二两还给林母买了药,原主半点没留。
如今嘛,答应了原主不养林家人,那林家人就连一枚铜钱的便宜都别想占。
收拾好存银,自觉再无其它叫林家人算计,阮柔便继续安心睡觉,原主昨晚伤心压根没睡好,这具身体正缺觉呢。
一觉醒来,已是大中午,酷暑难耐,那股恶臭味愈发明显,严重打搅了阮柔咕咕叫的肚子,再心大也不能在尸体边上吃东西啊,多恶心人,也不知林家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谋划得如何了,再不买棺材,尸体都得烂完了。
有心想起来看看热闹,又唯恐被抓了壮丁,阮柔只得继续维持一股虚弱样依靠在门边,朝不断匆忙进出不知忙活什么的林老三招呼,“吉祥,你过来。”
林吉祥正端着木盆,这是要去给大哥林富擦洗尸身的,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做这活计,便只负责来回打水端水,擦洗的活儿由林父亲自动手。
闻言,当即停下,看向病殃殃的大嫂,隐约有一丝熟悉感,一闪而逝,便没放在心上,好奇询问,“大嫂,有什么事吗?”
做戏做全套,阮柔猛烈“咳咳咳”几声,方才艰难开口问道,“吉祥,你大哥的丧事预备得如何了,棺材可买了,可定了何时下葬,我咳咳咳咳咳,起不来身,有什么事你来跟我说一说。”
说一说是假,看热闹、以及吃饭别忘了自己是真,阮柔心内如是想。
林吉祥看着可怜的大嫂,想起英年早逝的大哥,忍不住悲从中来,掉了几滴真心的眼泪,安慰道,“大嫂,你千万保重,大哥刚去,你可不能也跟着出了事,这些事情有我呢,你不要操心。”
随后,细细讲了林父上午的安排,到底是亲儿子,林父跟林母商量后,最后还是由林母决定掏了钱,当然,至于事后要不要找大儿媳贴补,这就另当别论了,但眼下,为了儿子能顺利入土下葬,家中仅存的十两银子还是得花。
“大哥的棺材说要定好一点的,已经叫二哥找人去问了,约莫要五两银子,家中我和爹正在给大擦洗,要是天黑前棺材能回来,大哥今晚也能有个落脚地”
阮柔听完心道,没了原主,林家这不也安排得井井有条嘛,看来还是林家人太轻松了。
于是,她捂着胸口,心绞痛的模样道,“老三,我心口有点不大舒服,你去喊村尾的刘大夫过来。”
吉祥闻言,细细打量了一下大嫂,见其果真面色蜡白,心有担忧,顿时没多想应下,“大嫂,你没事吧,我这就去。”
说着,把手中的木盆放到院子里林富的尸体身旁,任由林父继续忙活,而后小步急跑,快速往刘大夫家跑去,没多时,就带着人回来了。
院子里,林富的尸体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林父特意给人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衣裳,以免人看见发怵,又盖了一层破布,总算没那么显眼了。
消息早就传遍了全村,刘大夫又是见惯了病人乃至生老病死的,见状并不怎么畏惧,只是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倒是林父,瞧见刘大夫的身影,有些纳闷,“老刘,你怎么来了。”
刘大夫看向喊自己过来的林家老三,主动解释道,“你家吉祥说你家老大媳妇身子不大舒坦,让我来看看,你家林富刚走,她可千万别再出了什么事。”
林父一怔,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可人都来了,总不能再赶回去,只得搭着笑让老三带人进屋看望病人。
阮柔早已躺回了床上,提前预备好了伤心欲绝引发心疾的脉象,并不担心所谓的刘大夫能看出问题。
因为,孔宁村这位刘大夫其实不过赤脚大夫,从没正经学过医术,只从长辈那学了些皮毛,略懂得治些头疼脑热、伤寒感冒以及浅显的外伤治疗,更多的,基本不大懂得。
农家没那么多规矩,有林吉祥陪同,加上刘大夫本身也上了年纪,早已五十多岁,故而直接进了屋,替人诊起脉来。
林吉祥忐忑看着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