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软硬不吃,直道要是不送走就一家人一起滚蛋,省得连累一家人一起走霉运。
阮母还在月子里就被闹腾不休,刚剩下女儿不到十天,就被婆家赶了出来,彼时,年轻的小夫妻,除去一身破衣烂衫,连口吃的都没有,还是村里人可怜,让他们住在村里的破屋子、借了粮食,一家三口这才撑过来。
开头虽然艰难,可夫妻俩都是勤劳能吃苦的,带着女儿的同时,夫妻俩十里八乡地上门帮人干活,慢慢的,总算将破茅草屋修缮起来,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有了吃不饱却也饿不死的粮食,还攒下了两亩地,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当初阮母月子没做好,后来再没能有孕。
日子一天天过着,八年过去,温馨的小家如普通人家一般,并没被所谓霉运牵连。
可就在一切渐渐转好的时候,原主的爹娘却发生了意外,两人在外出给人做工时遭遇土匪作乱,不幸丧命,好好的家只剩下原主一个小姑娘。
一夜之间丧父丧母,可怜的小姑娘却还要继续面临贪婪而恶毒的阮家亲人。
其实原主出生后,碍于阮家放出的风声,不少村人一开始也是害怕被牵连的,后来八年的时间足以洗清原主的扫把星名声,日常中压根不用避讳。
奈何阮家认死理,死活不许原主上门,一副生怕被她克到的模样,每逢年过节或有其他事,只阮父阮母独自上门,故而原主与阮家人几乎毫无交集。
而就在阮父阮母逝去不到三天,先前还害怕被扫把星殃及的阮家人却主动上门,接手一切,为的不过就是这一间尚可茅草屋以及两亩薄田。
第272章 补一更
草垛里,阮柔听着依旧不停的咒骂声,难得地烦躁起来。
已知,原主八岁孤女,背负天煞孤星克亲的坏名声,眼看就要被名义上的亲戚欺负上门,如何才能摆脱困局,至少阮柔此刻没有什么好办法。
或许是这具身体几天几夜没休息好,她想着想着,就这么靠着草垛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黑沉,夜晚来临,咒骂声渐歇,一切陷入沉寂,阮柔幽幽醒转。
她利索爬起来,先是从草垛中钻出一个头,见没人,这才出来,拍干净身上的枯草,丧丧往回走。
阮家的院子虽然修缮过,但位置偏僻,靠近山脚,到了夜晚空无一人,多少有些阴森恐怖,忽的,她心头冒出一个想法,若她真的有克亲的命格,倒是好了,反正唯二真心疼爱自己的爹娘已经去了,世上再无可以依赖信任的人。
夜深了,阮家人嫌弃晦气,早已回到阮家老宅,她进屋,空荡荡的屋子只余自己一人,连颗粮食都不剩,肚子咕咕叫,她只得灌一碗水骗骗肚子,随后回到原主的屋子,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饿得睡不着。
阮家人还不敢住过来,可等过了阮父阮母的头七,恐怕就要鸠占鹊巢了。
再一想到阮家人盖在原主身上的克亲名声,不如索性做实了,就看阮家人有没有胆子冒着被克的风险来夺财产了。
当然,她自己肯定没有这份能耐,故而还得小小的布局。
下午睡得够久,此刻又饿得慌,压根睡不着,她便一骨碌爬起来,在整间屋子转悠,布置上各种小陷阱。
门前的地上偷偷抹上一层易使人滑倒的桐油,将头顶架子上摆放的箩筐悄悄往外挪移,确保稍微有点动静就可能掉下来,再改变了锄头的方向就如猎户的陷阱一般,一环连着一环,确保人只要进来,铁定“倒霉运”。
一切完成,阮柔环视一圈,满意地拍拍手,挥霍了精力,困意上涌,不一会就闭上双眼,陷入梦乡。
第二日,迷蒙间她听到一声惨叫,意识瞬间回笼,没料到昨天的陷阱这么快生效。
依旧是熟悉的咒骂声,显然是阮婆子无疑,她惦记这处房子,冒着风险前来便是想着好生查看一番,好为她的宝贝大孙子布置新房,也不嫌刚死了人晦气。
等等,阮柔忽觉不对劲,不管怎么看,阮家人,起码阮婆子,是真心实意相信原主克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