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笑,眼中皆带着无奈。
阮之芹嘀咕,“可算是有一次如愿了,希望以后可不要再求上门来。”她不是不愿意帮衬亲戚,而是阮家这群人实在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这也就算了,求人总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偏还高高在上施舍般的语气强迫她帮衬,她不惯这破脾气。
阮柔笑笑,之后阮家人再上门,不论说什么,反正只是听,并不插手,次数多了,阮家人就知道没希望,镇上与省城距离不近,后来便渐渐不来了。
年长者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仿佛只是一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早十年前,她先后送走了阮父和阮母以及阮元娘,而今,却要轮到她自己。
幸在死亡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她望着床前两排后代子孙,为首的阮之芹也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儿孙饶膝,如今阮家胭脂铺当家做主的是阮之芹的大女儿,一个同样雷厉风行的女人。
她抬手,擦去阮之芹眼角的泪水,宽慰道,“别哭,我这一辈子,有阮氏胭脂铺、有你们,已经很好,没什么遗憾了,我走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就安心了。”话落,人便没了气息。
阮之芹只是哭,她心情万分复杂,眼前人并非她的生母,却给了她一条全新的人生路,这条路精彩而辉煌,曾经有过彷徨,但只要想到对方,她就什么都不担心,只觉天塌了都有人盯着,而今,撑住那片天的人真的离去,好多年不曾体验过恐惧的她,再一次尝到了那种不安与无助。
好在还有身旁的家人陪伴,时日渐久,终于慢慢缓过来。
再后来,很久很久以后,传承多年的阮氏胭脂铺,依旧是女子当家,代代传承,生生不息。
而此时的阮柔,早已进入新的任务世界,开启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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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休息时间已结束,任务世界已传输,请宿主做好准备。”
阮柔还未来得及睁眼,便听见耳边不停的咒骂声。
“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克死了你爹娘,如今还要来克我们,我呸”
咒骂不歇,阮柔干脆直接闭眼不理会,谁知那人越骂越来劲,见人不起,直接上手掐人,阮柔胳膊一疼,连忙伸手甩开对方,一双眼静静地看过去。
来人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是更加愤怒,“还敢躲了,真是个没爹娘教的野孩子。”
阮柔还没接收到回忆,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不敢正面对上,只仗着人小,一骨碌从对方身边跑出房门,随后躲进门前的草垛,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名为阮秀娘,是水洼村一农户阮家的独女,年仅八岁,刚刚失去双亲,孤苦无依,而方才那咒骂的妇人则是原主的亲奶奶。
至于为何亲奶奶对如此恶毒对待刚失去爹娘的年幼孙女,则又是阮家一门官司了。
阮家世代生活在水洼村,可以说,村子里几乎半数人都姓阮,而原主的亲爷爷阮大伟则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在适合的年纪娶亲生子,膝下共有四子一女,要说几个子女,都没什么大出息,,延续父辈的生活继续地里刨食。
本来一家子相安无事,或许也能继续安生过下去,奈何到了阮父所在的三房,却出了意外,那个意外就是原身。
农家都讲究先开花后结果,且阮家四个男丁,并不稀罕男孙,生下一个女娃本没多大关系,可问题就出在,当年原身出生后,家中来了一个化缘的老和尚,非说原主乃扫把星转世,天生自带霉运,与之关系亲近的人都会被殃及倒大霉。
乡下人本就信神鬼之说,加上原主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片子,阮家人自然是宁可信其有,认定原主就是天降丧门星,会祸害整个阮家。
阮老头阮婆子,也即原主的亲爷奶,立刻表示这个孙女不能要,还是趁早送走,至于送去哪,自然是后山山脚,任其自生自灭。
一个路过和尚随口一句,就要刚出生女儿的性命,刚为人父母的三房夫妻正父爱母爱爆棚,哪里受得了,自然是苦苦哀求,奈何阮老头阮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