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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将这叶子扫干净。”

身后传来子墨的声音,江楠溪转过头来,只见他拿着刚刚在前庭扫地的那把大扫把,跟了过来。

“那麻烦你了。”江楠溪半蹲着摘了挂在裙角上的叶子,进了屋子。

桌上香炉里的香燃完了,江楠溪走到紫檀木高桌旁,掀开那顶鎏银百花香炉的顶盖,从香炉旁边的一个梨木雕花小盒中取出一颗香丸来。

那香丸压的绵密紧实,色泽透亮,如乌木一般。

记得第一日来这房中时,江楠溪也开过这个香盒,那时盒子里堆得是棕褐色的檀香丸。

“子墨,房中何时换香了吗?”

江楠溪捏着那颗小丸,鼻尖传来淡淡的松脂香气,似乎还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样浅浅一闻,似乎整个人都舒爽沉静不少,这应当是安神香,且闻着这香味,还十分浓郁,应当是刚制好的。

难怪昨晚睡得那样安稳。

子墨拿着扫把,从屋外探出头来,“姑娘房中一直用的是檀香,我未曾换过。”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子墨说完这香不是他换的之后,以为江楠溪有什么事,便拿着扫把等在门口。

“这样啊,那是我看错了。”

江楠溪将香丸放进香炉里,那香静静地焚着,露出一点点红光,香味渐渐逸散开来,气温调平,被这香熏染的,只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她纤细素白的手指落在那装香丸的梨木雕花小盒上,缓缓摩挲着盒顶的莲花纹,喃喃自语:“原来不是子墨换的啊。”

三日后的清晨,天边渐渐透出亮光,晨光熹微,堂中的草木还挂着夜间凝成的露珠,空气中是清凉舒爽的花草香,山风吹在身上,带着破晓的寒气,云雀在云间树下发出一声声空远轻灵的啼叫,显得这山间清早愈加清幽。

江楠溪踏着一丛草间晨露,出了兰因堂。秦府门外,秦渺然穿着一身淡粉色梨花交领长裙,梳着双平髻,额间还贴了一片红色的桃花花钿,看着小巧玲珑,娇俏灵动,左顾右盼的样子如一只林间小兔,生动可爱。

昨日与江楠溪约好辰时从她家门口一起出发,秦渺然今日早早地就等在门口,远远见了江楠溪的身影,便忙不迭地向她招手。

“江姑娘,我们能一起进云烛阁实在是太好了。”

一路上秦渺然就没停过嘴,好在秦府与云烛阁就在一条街上,两人慢慢悠悠晃过去,也不过才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你们家的宅子倒是买的好,离着云烛阁不过半条街的距离。”

“那可是我爹特意买的。”

两人走到了云烛阁门口,门口的两个侍女引着两人穿过一层的厅堂,从后院拾级而上,来到云烛阁后院厢房的二层。茶红给两人安排好了房间,房间紧邻着,挨在一处。

秦渺然房中立着一面桃木四扇围屏,屏风后的床榻上铺着的锦被华丽,色泽明亮,缎面上是一朵朵彩线芙蓉花样,美丽别致。旁边是紫檀木制成的雕花衣柜,衣柜上的花纹精密细致,工艺非凡。房顶挂着一盏五连珠大红宫灯,灯上还缀着几缕流苏,微风轻吹,这宫灯轻轻摆动,流苏簌簌,华丽非常。

与秦渺然的房间相比,江楠溪房中的布置虽然简单清净,但看得出来也是花了功夫的,入门便见着一面素色的圆形的门扇,将房间隔开。对着门的那面白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低调典雅。字画旁的紫檀架上放着几只瓷器,瓷质清亮,釉色淡雅。再往里看去,是一扇玉刻湖光山色屏风,屏风中的风景秀美大气,与这房中的布置相得益彰,显出一份文雅秀致的书卷气来。

江楠溪站在门口,四处打量着,茶红看着粗犷大气,豪迈不羁,但其实心细如尘。房间里一应物什齐全,还根据两人的性格偏好准备了相应的家具,布置成了不同的风格,难怪如此得曲临安看重。

“渺然。”走廊里传来茶红洪钟一般嘹亮的声音,还带着一阵脚步声响。

“来了,茶红姐姐。”秦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