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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下安排了两个圣女,那你与秦渺然总得有个区分吧。”绾纱这话问的含蓄,她其实是想问江楠溪,她与秦渺然谁更受曲临安看重。

江楠溪便将曲临安在房内给两人安排分工的事情一一讲给绾纱和符向川听。

“所以如今你和秦渺然虽共同担任圣女一职,但是你跟着曲临安,而她跟着曲临安身边的侍女?”

今日曲临安在台上宣布将两人选为圣女时,绾纱心中还隐隐有些担忧,多了一个人与她一起呆在云烛阁,这对江楠溪来说并不是好事。若是这样看的话,秦渺然虽同为圣女,却被派去跟着茶红,想来应当不会对江楠溪造成什么影响。

符向川闻言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热茶,“那这么说来,与秦渺然相比,曲临安应当更看重你才对。”

“也许只是想将我放在眼皮底下,更好掌控吧。”江楠溪也不太确定曲临安对自己的态度,他让自己跟着他,好像显得有几分重视,但今日却又说出那一番话来,说明他并不完全信任她。

大概是想将自己放在身边,再细细观察吧。

“没关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徐徐图之,先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如今你跟着曲临安,与他接触的时间多了,以你的聪明才智,这定然不是难事。”

符向川不知怎么的,越说声音越小,上次傅明用玉简与他联系,说起江楠溪的冷淡态度时,他说的好像也是这话,什么循序渐进,徐徐图之,近水楼台之类的,与他刚刚说的话,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符向川竟莫名生出几分心虚来,于是又故作镇定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转了个话题,提起今日在台上秦渺然的反常来。

“对了,刚刚在台上,那秦渺然一开始分明敌不过你,不过一瞬之间,为何突然又反转了局面,可是有人暗中相助?”

“我与她胶着不下时,她确实已是强弩之末。但那一刻,她的身体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吃力与煎熬似的,生生迸发出一股诡异的力量来。并非有人相助,那力量确实是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不过看她那样,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楠溪的手指搭在石桌的边缘上,指尖传来一股凉意,眉头蹙在一处,整个人像一座雕像般,默然不发。

回忆起今日比剑的情形,实在是有些凶险,秦渺然后来打来的那道力,霸道蛮横,若是再慢一刻,江楠溪就坚持不下去了。

只是这样的反常,符向川离得远,没看清楚情有可原,而曲临安不同,他当时就在台下,离两人不过几步距离,秦渺然的异样,他应当也看到了才对。此时却隐忍不发,不像是他的风格,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好了,既然咱们已经成功进入了云烛阁,便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两日你也累了,不如去休息休息。过几日去了云烛阁,大概是不会让你闲着的。”

绾纱见江楠溪眼下一片浅浅的乌青,便知她这几日的疲累。于是伸手罩在江楠溪悬空的手腕上,轻轻抚了抚,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正是ᴶˢᴳᴮᴮ,那曲临安一看也不是会怜惜人的。去了云烛阁,除了平时替他办事,私下莫要与他交往。”符向川说的颇为愤慨投入,一边还捏着茶盏在石桌上不住地敲着。

那茶盏一下下落在石桌上,发出一声声脆响,茶水溅了一桌,绾纱转过头去白了符向川一眼,符向川悻悻地又将杯子举到嘴边,将那杯中剩的一点茶一饮而尽。

这几日下来,江楠溪确然也感受到有几分疲累,于是起身与两人告别,往厢房小院走去。

刚开始入秋,院中许多草木都开始落叶,呈衰败之状。只是这院门上的凌霄花,还如刚来时那样,花开烂漫,缀满门墙,那一抹亮色衬的这小小院落有了些许生气。

进了院子里,脚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一夜,这小院中的落叶也落的到处都是。江楠溪往前走两步,还带起几片挂在裙角上。

“姑娘,您先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