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婷给你的。”他从另一边衣服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包着礼品纸,系着蝴蝶结,看着还挺精致。任延拿起这小巧又轻的盒子,“什么?”晃了晃,好像有点声响。
卓望道心虚得腿软,支吾:“我怎么知道,她送的,你回自己房间再拆吧,别当人面拆。”
任延提出很符合卓尔婷人设及两人友情的猜想:“不会是一盒蟑螂吧?”
卓望道:“…………”
“真的?那我扔了啊。”任延诈他。
裴正东:“对对,我们跟延哥熟,延哥平时什么为人做派我们都清楚,真的很少见他把谁放在心上。”
楚天辰瞥着安问苍白的脸色:“喝了酒忽然失态也是正常的,不代表没放下,清醒了就知道谁是最喜欢的了。”
卓望道和卓尔婷也懵了。我操他们在说什么啊?在对谁递话?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任延和安问的关系了?!
任延越听,眉越皱得深,将安问越抱得紧:“宝贝别听他们乱说。”
“认错人了!”齐群山一拍桌子,酒杯都跳了一跳。
“你看看你看看,醉成这样!”周朗赶紧起来,想把任延从安问身上撇走:“这是安问,不是你前女友,你一口一个宝贝冲谁喊呢?”
任延趴到桌子上,抹了把脸,意识稍微有些回炉。安静了会儿,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对安问说:“对不起。”
二十层楼的功夫,任延把这个玩意儿研究透彻,觉得甚至可以去写一篇产品评测——只是尚欠缺真人试用。
刷卡进房门前,他长按按钮,等手中嗡嗡的动静止息后,才推门入内。
安问是被摇晃醒的,摇晃得激烈,先是身体被摇醒了,继而才是意识昏昏沉沉地醒来。房内冷气调得很低,只有一盏昏暗的床头壁灯开着。窗帘未拢,倒映着脚下浩瀚的城市灯火,只是这灯火在他眼前是迷朦的、晃动着的、幻影的。
任延从身后圈住他肩膀:“醒了?”
安问抬起手,胳膊绵软无力,连手指都溢满疲乏:“在哪儿?”
任延笑得不行,断了一切绮念,帮他擦着湿漉漉的眼眶和睫毛:“你喝了酒,我也喝了酒,你想带我出来透气,所以我们就单独出来了。在电梯里接吻,被两个陌生人看到,进房间时是下午一点十七分,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中间七个小时,……就跟你心里想的那样。”
其实并非是不间断,而是翻来覆去地睡、翻来覆去地醒、不知疲倦地做。
安问下意识扶住腰,好痛,感觉要断了……
任延挑挑眉:“问过你了,你说不疼,还要。”
安问蜷起腿,被过度开发的地方好像发炎了……不然怎么这么热……
任延一手支着腮,似笑非笑看他悔不当初的神情:“也关心过了,你说喜欢,还要。”
安问伸出双手,手腕上显而易见有掐痕,或者是什么东西束缚后留下的痕迹,他恼羞成怒地瞪向任延,任延勾了勾唇:“这个不赖账,确实是我干的,帮你吹吹?”
安问赶紧藏好手,眉拧得很深,被吮得嫣红微肿的唇,此刻被他自己咬着。
任延看他倔强恼怒可爱,忍不住亲他的唇角:“怎么办,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觉得好亏。要是有一天你跟我翻脸不认,我岂不是被你又骗身又骗心。”
安问不想告诉他自己其实模模糊糊记得点,免得他得寸进尺。他并非完全不清不楚,何况身体深处的记忆骗不了人。他习惯了接纳和快乐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遗忘,会反复提醒他记起、忆起。
运动了一下午的躯体饥肠辘辘,安问揉着肚子,任延接管过来,帮他揉着,边说:“我叫了酒店餐,应该很快会送到。”
等餐的间隙起床洗漱。
虽然被仔细地擦拭过,但安问浑身上下还是狼狈得厉害,房内那种气息浓重,他洗完澡出来,做贼心虚般地去开窗。腿太软了,赤脚也能在地毯上绊了一跤,脚趾头撞到凳脚,他坐在床尾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