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委屈呼呼一边眼泪汪汪。
茶几上散乱着什么粉色的丝带和包装纸。
是什么小女生送他的生日礼物吗?安问一愣。不是七个小时都在房间里……?为什么还有空跑下楼去,收别的女孩子给他的生日礼物?思绪一难过起来,他走向茶几的几步都忘了脚趾的疼了,心跳如鼓擂。会是什么了不得的、见不了光的礼物吗?这算不算窥探隐私?只是看一眼东西,应该不算吧,如果有贺卡的话,他保证不乱看。
走近了才发现是个纸盒,在灯光下略有些反光。安问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万……艾……可?”
是什么?药?任延生病了?安问心里一凛,是打篮球受伤了吗!
盒子显然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安问抽出,蓝色的药片,锡箔已经破了,里面空了一颗。他抽出说明书,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研读起来。
……妈的,壮阳药!
任五桥深呼吸,发现反驳不出,又憋又恨地走了。
离去学校还有个把小时,任延蹲下身,先摸了把安问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的迹象后,把热水从他手里拿走:“上去再睡会儿?”
安问确实还困着,迟疑的档口,任延已经将他打横抱起。家里没装电梯,对于现在的安问来说,两层楼二十多级台阶相当于是受罪。他惊了一下,抱住任延脖子,一时的腾空让他头晕目眩,等这阵晕眩过去,他看到毛阿姨杯子都要吓掉了。
任延面色如常:“他不舒服,爬不了楼梯。”
“哦哦哦……”毛阿姨回过神来,不尴不尬地关心着:“那,要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任延想了想:“给他炖点补气血的甜汤吧。”
安问摆手,淡定冷然地表示没关系。
任延冲完澡出来,就看到安问怒气冲冲地一手攥着药板儿,一手捏着说明书。
任延:“……不是,你听我解释。”
看到他慌,愤怒如潮水般消退了,安问鼻尖红红,抽了下气止住想哭的冲动,可怜巴巴地做着手语:“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身体?就算你不行,也不用吃药伪装,我又不会嘲笑你。”
任延:“?”
wtf???
一想到下午那七个小时是任延用药换来的,安问不禁悲从中来,伏在桌子上难受得心脏快爆炸。天啊,那都是任延为数不多、强行催动的生命力!
任延无语地扶了下额头:“你听好,这是卓尔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包得很好,我不知道是什么,拆开后才知道是这个药。”
安问抬起头,像非洲大草原上狐獴出洞,泪眼朦胧神情懵懂:“你骗我,你明明已经吃了一颗了。”
“干。”任延大步走向他:“我那是好奇,所以拆了一颗出来看看,不是放桌子上——哪去了?!”
大理石茶几上只有粉色包装带,哪有蓝色药丸?
安问清冷的面容上眼眶绯红,冷冷地看着任延演。
“操我真放这儿了,就随手一放。”任延翻着桌上的东西,无语,“是不是掉了?肯定是掉下去了。”他弯下腰,在茶几附近的地毯地板上仔细看着。
服务铃响,安问过去开门,任延坚持翻找。
安问等他吃饭,任延让他先吃,誓要证明自己清白。
安问吃海南鸡饭,咬着筷子,任延还在找。
安问吃完饭,喝完汤,收拾好餐盘,任延还在找还在找。
安问剥好橘子吃了两瓣,任延开始尝试掀开床底,但这是张温莎床,简言之,很重。
安问坐在沙发上开始犯困打盹儿,头一点一点的时候,任延倔强把床移开。
安问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又醒来时,任延搬走了床头柜。
安问揉着脸让自己保持清醒时,任延掀开了地毯。
安问最终搭着二郎腿,两条手臂交叠在身前,也不哭了,也不困了,眉心跳了跳:“其实也没那么丢人。”
任延找不到蓝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