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走进去四五秒,半躺在沙发上眯眼打游戏的裴正东才惊觉他的出现:“我操,您终于回来了?”一个“您”字让人明确听出怨气。
任延干了快一下午,别的乱七八糟的“水”确实喝了很多,正经能拿来解渴的水只匆匆喝了两口。他现在渴得要命,坐下先自顾自起开了一瓶啤酒。
“酒醒了?”裴正东挨着他身边坐下,长腿膝盖撞撞他:“哎你什么破酒量?”
“本来也没多少醉。”任延不承认:“喝得稍微急了点而已。
“笑死,”裴正东夹起嗓音:“宝贝我好喜欢你~”
任延手上动作一顿,勾了勾唇,半抬起眸玩世不恭地回:“现在也可以当所有人面说,又不是醉了才说得出口。”
“别别别,”裴正东怕了他,“咦”了一声,“你嘴巴怎么看上去有点肿啊?”
任延无奈地瞥他一眼,手腕一抬,将啤酒就着杯里的冰块一起灌进嘴里。
裴正东缓慢反应过来:“操,我他妈真觉得以前白认识你了!”
任延嚼着冰块儿降火,闻言没吭声,只是微垂下脸笑了笑。
卓望道一曲完毕,也跟如隔三秋似地抱了过来:“我的延延,你总算来看你爹了!”任延敏捷地躲开了,让卓望道扑了个空。卓望道推着眼镜找安问:“问问呢?为父的问问呢?”
“对啊,安问呢?”裴正东夜问。
“先送他回家了。”
“啊?”卓望道十分迷茫:“搞了半天,你陪他回家了啊?干吗这么早回去?晚上不还有节目呢吗?”
他们已经决定等会儿九点多找个酒吧继续喝,喝累了再去找个宵夜摊撸串儿,撸完串儿五六点了,早餐店也该出摊儿了,那就顺便喝个粥养养胃,完了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任延没闲心奉陪,坐着陪他们喝了几瓶酒,便起身要走。起身前,将开好的另一张房卡留下了:“太累了就上去睡会儿,开了个套房,能将就四五个人。”
卓望道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真送问问回去了?还是约会去了?”
任延笑了一声,动作轻柔缓慢下来:“酒醒了?”
安问翻了个身,任延的动作彻底停下,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安问回忆着,手语随着思索而显得慢腾腾:“不是在给你过生日么?我好像喝了一点酒,以为没关系。”
“有关系,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任延的唇停在他柔软滚烫的脸颊上:“那怎么行?”
安问心里有了不妙的直觉,刚想跑,被任延拦腰禁锢住。
“跑什么?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全部重新再来一次。”
安问吓得半张着嘴,眼泪都流下来,心里想完了,他要命丧在男朋友的床上了,衣衫不整,身体绯红,凌乱不堪。
“你问这个干什么?”任延挑了挑眉。
卓望道瞬间意识到自己就是多管闲事多余一问,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那个……生日礼物还要吗?”
任延想起那茬,往走廊挪了两步,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平:“要。”
卓望道瞪着眼睛。
“到底送不送?”
“送送送。”卓望道回过神儿来,在兜里摸了半天:“你跟问问不会……注意点身体啊。”
任延一心都在卓望道递过来的那颗蛋上。他不想玩,收了纯粹是不让卓望道伤心,但东西忽然乍一出现,捏在手里还小小巧巧的,手感很不错,他忽然就走了神,指腹摩挲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又道:“不该你操心的事能别操心吗?”
“我怕你把他弄伤啊,”卓望道拧着个眉:“操我是不懂你们gay哈,但我最近浅浅研究了几十个G吧,……确实有点伤身体。要用那个,完了要清理,不然会发烧。”
任延:“………………”
卓望道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脸上的表情非常高中生。
任延反思了下自己,“知道了。”
“哦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