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6(4 / 15)

帝,疑心深重、刚愎自用。”

“可你,心术不正、急功近利,把小聪明全用在了朝堂权斗上。在宋丞眼里,你不忠于大楚。在赵参堂眼里,你不忠于他。在皇帝眼里,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他容不下你。”

“至于在本宫这里,你对本宫有用,这不假。但本宫身边从不缺有用之人,而你并不是无可替代的。你觉得,本宫为何要用一个几番背主之人?给自己增添被出卖的风险么?”

“殿下?!”宋谪业这下慌了。

宁扶疏看都不看他一眼:“本宫不会杀你,因为在这人世间,死,有时也是种解脱。而最痛苦的,是想要的东西就在你面前,而你却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这茶里有药,不出半炷香,你会筋脉寸断,容貌尽毁,平生记忆逐渐混乱。本宫会将你送回金陵,从今往后就做个街头巷口的乞丐。本宫要你眼睁睁看着身边所有人平步青云,看举子打马游街,看朝臣轿辇富贵。”

“唯独你,永远深陷在腌臜泥潭里,至死不得翻身。”

次日,影卫送来一份名单,皆是宁氏宗亲中颇有贤德才干之人。

宁扶疏正翻阅着他们的资料,顾钦辞走近身旁,又邀她看桃花。

她放下手里卷宗,狐疑算了算日子。如今已过四月中旬,芳菲殆尽,哪里还有风光正好的桃花。

可顾钦辞非说,信他。

宁扶疏垂眼看着堆满书案的公文,稍有犹豫,他便整个人都黏上来。

分明是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此时却腰背弯耸着,下巴搭在她裸于衣裙的肩窝里,鼻尖用力磨蹭她下颔骨曲线,不满埋怨:“疏疏,你近日待我冷淡了许多。”

“有吗?”宁扶疏并未觉得。

“有。”顾钦辞撇着嘴应了一声。

他道:“就比方昨日,你亲手煎的茶,全给宋谪业喝了,我却一口都没分到。”

“你真是……”宁扶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明知那茶水里有毒,连这点醋也要吃?”

“吃。”嗓音飘忽在耳畔。音落,顾钦辞蓦地吃住了她的耳垂,舔舐吮啃,仿佛小孩子撒娇般磨人,“凡是他们有的,我也要有。凡是疏疏的心意,别说有毒,就算有蛊,我也甘愿。”

“疏疏,我们去看桃花吧,好不好?”他又绕回了最初的央求。

顾钦辞双手自宁扶疏颈后绕到她胸前,手指捻着她齐胸衫裙的系带把玩,薄唇贴在微微泛红的耳侧张张合合,一字一顿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疏疏,我们去看桃花罢。”

宁扶疏耳根湿漉漉的,又痒又热,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也在心底默念着: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她纤长眼睫扑朔轻颤,不自觉搁下手中毛笔:“好,我去更衣。”

“不用这么麻烦。”顾钦辞拉住她的五指扣在自己指间,“那处没有旁人。”

宁扶疏被他牵着出了府,没瞧见马车,只有一匹骏马站在威武石狮子前,蹬着后蹄。她正要好奇询问,可话语来不及溜出双唇,腰身已被揽住抱起,跨坐在了高头大马上。

顾钦辞坚硬胸膛抵着她背脊,后又微弯下腰,将她的脚放进马镫内。

两人一马奔腾在空旷无人的深巷中,径直出了城门。

朝歌郡除东南西北四处主城门以外,还有另外四处偏门。顾钦辞此时走的这条道,恰是宁扶疏不熟悉的。甫一行至郊外,大片农田映入眼帘,遥望满目油绿,生机盎然。

但当马匹缓步走在田垄之间,离得近了,宁扶疏才发现这些高粱大多秆部疲软,叶有枯黄,恍似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长势委实不太好。

“横渠,停一停。”宁扶疏道。

顾钦辞依言照做,将她抱下马。

宁扶疏看见一个农夫头戴草帽,躬着挺不直的背坐在田垄上。

她提着裙摆走过去:“老伯,这些土地是你们的吗?”

农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