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现在,已保留足够的耐心这也仅仅是女朋友的特殊待遇。   某些时候,他的确恨她的理智,用在亲密关系中,不啻于冷漠。      她太会骗人,也太会粉饰太平,他没打算给她留机会。      “回「霁色」再说。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他是真的动气了。   尽管神色不变,但这样的命令句,从他口中出来,则显得过于严苛。      方群玉更觉憋屈,像一朵本该浸在营养液里的鲜切花,被钉在标本册上,迅速地凋敝,失了生机。   他是不是不懂,女生对男朋友和哥哥的期待是不同的?      她在心里拉出一张《男友水平阶段性测试》考卷,按他目前的表现评阅,他已经扣了不少分了。      她赌气地想,要是他不及格,她一定,一定……   让他做深刻反省和检讨!      方群玉的反抗方式是,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然后收拾换洗衣物,不看谢霁和一眼。      “你手都这样了,怎么洗澡?”   听听听听,还是这副让人想回呛他的语气。      她说:“难道手好之前我就不洗了吗?”      谢霁和脱去外套,将袖子挽到肘弯,立在浴室门口,见她无动于衷,抬了抬下巴:“过来。”   方群玉又给他扣了一分。      他挑眉:“你要是不想洗,我也可以端水出来帮你擦身子。”   再扣。   但终究是走了过去。      谢霁和帮她小心褪去衣物,搬来一只椅子,让她背靠盥洗池,向后仰头,接着往手心挤了两泵洗发液,为她揉搓头发。   “力度行不行?”   跟理发店的 Tony 老师似的。      方群玉“嗯”了声。      他洗得很细致,两遍洗发乳,一遍护发素,最后冲洗干净,用毛巾包起来,取下花洒,调试好水温,才浇在她皮肤上。   她瑟缩了下:“凉。”      他疑惑道:“温度再高一点不会烫吗?”   她吐槽说:“你冬天身子也跟个火炉似的,你当然觉得烫。”      他闻言笑了,重新调温。      方群玉却更别扭了。   自她上学起,就没人帮她这么洗过澡,他甚至仔细研究起她的磨砂膏和身体乳的用法,还闻了闻:“和平时你身上的香味不一样。”      “我只是偶尔在天气干燥的时候用。”      不记得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她感觉这片不算宽敞的空间的空气愈发稀薄,她大脑缺氧似的眩晕,脸色潮红。   一条完好的手臂照顾不了上下两处,顾己失彼,最后双双失守,于是她急切地想结束,“差不多就行了。”      谢霁和失笑:“你哪里我没看过,摸过?”      是,是。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情况可没比她好多少。      衣裤溅湿不少,胯间布料被撑开,形成一只高高的三角顶。      他牵着她的手去触,唇角弧度邪肆:“你也看过的,摸过的,还不好意思?”      0.5 秒不足以令她对其勃发的生命力有确切的感知,但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血液成了火油,将那一点火星带至全身各个角落。   她烧起来了。      方群玉猛地缩回手,“我不想做。”      “逗你的,我要是打算做,你现在就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了。”   谢霁和随意地说,取来件宽松的 T 恤给她套上,推她出去,没一会儿,浴室里重新响起水声。      她坐在床沿,想了想,给他加回两分。   不,还是一分吧。   是他说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她得狠一点。

62 美人计

方群玉想喝水,屋里只有瓶装矿泉水,她用腿夹住水瓶,却不好使劲,下一秒,水瓶被人拿走,递还的是已经拧开的。      谢霁和穿着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头发还在滴水,像是匆忙出来。   “你可以开口找人帮忙的。”        她说:“我才不会瞎逞能,但这点小事没必要。”   “我是说,我在的时候,你尽管把我当作你的左手。”      她小口抿着水,看不出在想什么。      谢霁和随意撩了撩头发,像是故意把水溅到她脸上,吸引她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