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吗?” 他握着反向盘的手指收紧几分,红灯跳动的最后一秒,讥嘲地笑了声:“是。” 方群玉侧眸,看着车窗上她和他的倒影。 她没有解释,他们只是部门团建,学长好心送她回宿舍而已;就像他也没点明,他是承认他认真了,还是他知道。 一路无话。 进了家门,一片暗,方群玉的手刚摸上灯的开关,后背撞上墙,谢霁和压着她接吻,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向上托。 她挣扎了下,避无可避,索性屈从本能去迎合。 像是为了摘掉“吻技烂”的帽子,短短两分钟,他将她吻得双腿发软,不得不依附他。 背后响起门锁声,两人弹射似的分开,谢良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俩杵在这里干吗?” 他也许是刚结束应酬,酒气冲天,没有注意到兄妹俩脸上相似的潮晕。 谢霁和的神情迅速恢复如常:“我们也是刚回来。” 方群玉弯腰换鞋,去厨房给谢良煮醒酒汤。 这个活本来是宋知兰的,她煮得再难喝,谢良都会喝完。她今天上晚自习,只能由方群玉代劳。 谢良靠坐在沙发上闭眼小憩,公文包被胡乱地甩到一旁,缓慢地呼出粗气,想来没少喝。 他工作很拼,因而常常忽略家庭,谢霁和对他有怨。每当这种时刻,他露出为生活奔忙的中年男人的疲态,却又令人生出可耻的恻隐。 谢霁和像往常一样,故作冷漠地视而不见,又留意着方群玉端碗过去,温声唤道:“谢叔叔,放凉了,可以喝了。” 谢良揉了揉眉心,笑着说:“辛苦了,小玉,你好不容易回家,快去休息吧。” 小辈孝敬,长辈爱护,像是亲父女。 有方群玉作对比,谢霁和不会意识不到自己的别扭。但他总将对自身的厌弃,转移到对她的憎恶。好似这样能活得痛快些。 这次,他的目光像被黑洞强大的引力吸引,定在她身上。 长久以来,他忽略了一件客观事实方群玉于他,始终是特殊的存在。曾经是非家人,似家人;现在非爱人,似爱人。 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温馨”的流动的情感,它淌入心间,又激起爱意的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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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彻底结束
夜里下了场雨,将连日来的闷热一扫而净,凉风从未关严的窗户钻入,也吹散屋里的潮热暧昧的气息。 方群玉边从床尾捞起衣物,就着床头暖黄的灯光穿上,边对毫无动静的男生说:“你还不走吗?” 他们很少在彼此的房间里留夜,即使留,第二天清晨就要回去,以免被父母发现。 谢霁和怔忪地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听了她的问话,目光缓慢聚焦,焦点落在她身上:“我被你玩了,是吧。” 内裤被他压着,方群玉伸手去拿,“你不是也很享受么。” “享受什么?”他按住她的动作,目光攫住她,“和你上床,还是这种不用负责的关系?” “也许都有呢?” 她用另只手去掰他的手,未能撼动他半分,故意激他说:“你要是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谢霁和拎起那块薄薄的布料,方群玉阻止不及,看着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团成一团,掷进垃圾桶。 极致的欢愉尚残留余韵,他再开口时,语气却又凉了几分:“我想过,你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但是为什么?不要用不能谈恋爱这种理由搪塞我。” 白天他们一起看了一部动作片,很多拼火、近身搏斗的情节。她说,初中那次在校门口遇到混混,她晚上做了噩梦,她问他,今晚能不能陪她。 就在国庆前,他们十天半个月也不曾联系,怎的一见面,她又黏上他了? 事实证明,她只想上床。现在用完他了,就将他赶走。 他没法找借口粉饰这段关系的荒唐了。 原本的想法是,今夜向她要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告诉她,他已经做好和父母摊牌的准备。 可嘴巴似乎生来就是淬炼炉,纵是绕指柔的话,出口也成了百炼钢。 没想到,她的态度竟是这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