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我多痛苦啊,我都是为了谁?你还一个劲儿地赶我,是不是非得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好好跟我说话……”
见方知煦哭得委屈,直抹眼泪,叶琎发现自己确实心狠,因为没有感觉了。
他能不知道方知煦的痛苦么?
出生在特殊的环境里,他面临各种各样的压力与挑战,自己也和方知煦一样,最终没扛过家里那一关,找了一个普通的、识时务的女人,随波逐流。
但有一点,不一样。
他替方知煦想过,方知煦没替他想过。
虽说两人工作上没多少交集,不过方知煦都是以工作为由过来的,叶琎又补了几句:“以后工作上的事儿,一切按程序来,该签字签字,该审批审批,跟我扯不上关系。”
“……”方知煦突然觉得自己又不了解叶琎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叫他如何甘心?
“那几年你不搭理我,我整宿失眠,我妈又被下了一回病危通知,我心里憋着多少痛苦,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难处,我愿意过这么遭罪的日子吗?我也”
“我逼你过的?”叶琎被拱出了火,直接打断方知煦,“合着你痛苦都是为了我?我押着你跟那女人结婚上床的?是我心狠还是你心狠?在我这儿挨完操,转头吃药操别人,背着我弄出个孩子来,你真有能耐。”
“……”方知煦哑口无言,默默流泪。
“我外头得防着给我使绊子的,家里得应付着,还得盯着你,我快活?”叶琎脸色严肃,难得爆了粗,“非他妈逼我骂你,现在跟我哭个什么劲儿?造孩子的时候,怎么没哭给你媳妇儿听?”
“……”有多久没听到叶琎发火骂人了,方知煦一瞬间以为回到了过去。
岁月真是一晃眼的工夫,他都快忘了,叶琎是有脾气的,脾气还不小,说话老夹枪带棒,只是一直刻意收敛着,不是当年那个张扬的大男孩了。
可他记忆中的那个大男孩,不会这么狠,不会把他当炮友。
你倒是骂啊,会骂人就快骂啊!
做贼的叶俊书急得不行,似乎只要叶琎开口骂两句,和姓方的那段比他年龄还长的感情就能彻底结束,他就有机会摘花。
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位高权重,沉稳内敛的继父,居然会飙脏话。
都怪这姓方的,没事老刺激人,说的什么屁话,都有媳妇儿和孩子了,能不能放过叶琎,把机会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