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没抠门到赏别人二十两的玩意儿不,应该说在宫中,要找到这种几十两的东西都十分困难,而且就算民间认不出其中工艺,光是看那些明晃晃的珊瑚宝石也不至于只值二十两啊。
他望向商猗,怀疑严旻捡的东西和他们要寻的御赐之物不是同一样。
商猗也皱起眉头,直接打断了严旻的求情:“将东西拿出来。”
严旻没想到先前还被人强行抓走的商猗那么快就和这位漂亮的公子混成一伙了,再度极其哀怨地望了男人一眼,从自己房间的榻下寻摸出一个小匣子。
书生的腿伤自喻稚青上次着人带他就医后就好了许多,如今只是略显蹒跚地蹦回他们面前,缓缓打开小匣子,里面的确不是什么珠光宝气的耀眼之物,仅是一方其貌不扬的木制镇纸。
他的确没把这东西送给王丞相。
若真论起此物材质,其实不过是中上等的鸂鶒木制成,虽有雕花,也不算多么巧夺天工,至少在外观上是不算多了不得的,怨不得旁人说其价值最多不过二十两,不过喻稚青却很清楚它的来历,此乃前朝著名书法大家魏夫子所用的镇纸,后又经几代词人墨客流传,最终被臣子献入宫中,先皇也曾用过此物,虽其貌不扬,但蕴含的底蕴却也十分厚重了,小陛下曾听喻崖说他最喜魏大家的笔锋,又晓得他不爱太过奢靡的东西,才投其所好,将这方镇纸赏给了喻崖。
喻稚青几乎是在这一瞬变了脸色,而最最遵守规矩的卫潇也违反了皇令闯进院中,神情中透着几分惊惶,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急急说道:“陛下,不好了!刚刚收到的信鸽,今日早晨宫里传出消息,说老大人他于今日正午病逝,现在宫中事务一切都由喻院判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