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他一天到晚你你你的。
而且这小嘴叭叭的怎么这么能说呢?这一路就没停过。
李真真觉得脑壳都被他唠嗑得疼起来:“要么你先休息一下,让我们安静地走一段路你话真的太多了。”
“这怎么行。”
没想到江霍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李真真,认真道:“我以后可是要给你当面首的作为一个面首,除了锻炼身体,我的任务就是让妻主永远不感到无聊。”
不是,这些小孩一天天的都在琢磨些什么,面首的职业道德吗?
还是作业做少了。
他就应该去读一个私塾,早六晚十一的那种,感受感受生活的毒打,省得天天想着这些七七八八、有的没的。
“你今年几岁。”她回去就给他报一个。
江霍眼前一亮:“我二十,正是身体最好的年纪你不信可以先试试,验了货再做决定。”
他见李真真有软化的迹象,立刻开始极力推销自己。
甚至把衣服翻上来,试图让李真真摸他的腹肌和胸肌。
“你摸摸看,我不告诉别人真的,不会让你亏的,我现在我今天状态就特别好,你要想试试看的话,我晚上就能去你那儿或者你不想在家里,来我这儿也行。”
李真真:“”你要玩这么直白的,她就很难招架了。
江霍偷瞄着李真真面无表情的模样,寻思着她不喜欢这些普通的花样。
果然是他一眼选定的妻主,连品味都比常人狂野。
他未曾见过她时,听母亲说起她还不屑一顾,觉得男人怎能给女人当面首,他不要面子的吗。
见过以后,就觉得这面子不要也不是不行。
她这样的女人,和他见过的其他人都不同
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同,但他心里明白,如果他执着于一个名分,那他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个人。
面子名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饭要一口口吃,菜要一道道做。反正只要他被子下面搂的是这个女人,其它的他暂时都无所谓。
“难道妻主喜欢在野外?那也成,我给妻主生个火,再给妻主铺个貂。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风景好,也没人”
他偷偷觑着李真真的脸色,琢磨道:“当然,妻主想要有人的也行,刺激。”
李真真:“”
羊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根本不知道前面两人在聊什么龌龊的东西。
离江大桥家越近,雪下得大愈发,纷纷扬扬,瞬间掩盖了山径。
就在这时,李真真忽然伸手,接住了两片雪花。
“这不是雪。”她说,神情凝重起来:“这是灰。”
灰?江霍也伸手接了两片,果然是雪里夹着灰:“是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李真真倏忽沉下脸:“不好。”
她没有多看江霍一眼,旋即朝山径尽头狂奔而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
当他们赶到时,眼前已是一片废墟。
江大桥家,连同几十户相邻的人家,都被大火吞噬殆尽,只剩断壁残垣。
焦黑的木梁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瓦砾和灰烬堆积成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熏味和烧焦的气味,偶尔还能看到未完全烧毁的家具残骸。
废墟里,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不少人趴在屋梁或山墙下,显然是逃走时被横梁或倒塌的石块压到,已经分不清面貌。
但李真真一眼就看到了江大桥婆娘。
怀孕九个月的身形太好辨认。
她倒在自己的门口,似乎是在逃生的最后一刻,才被火焰吞没。
她身体已经被压得不成形状,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扭曲成一种痛苦的姿态,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面容被烧得只剩一片焦黑,已然化为焦炭。
[37]第十三个人
江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