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满目的苍夷。

他忽而大笑起来,单手遮住眼睛,笑着,笑着,嘴里却尝到了血的气味。

鲜血洇入尘土,他提起手掌,一掌拍在只剩半截的木梁上,竟将坚硬的木梁拍成了两截。

曾经温馨的小屋里,各种瓦罐陶钵碎了一地,桌椅床榻凌乱倾倒。

一块黢黑的门板压在江大桥婆娘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