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去哪儿,先跟我上车!”

苏城瑜低着头,最后还是跟着周伯仁上了马车。

车夫好似已经有目的地,驾驶着马车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家独门小院前。

一路上周伯仁都没有跟苏城瑜说话,冷着脸跟他没有跟任何交流。

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周伯仁从未对苏城瑜冷过脸,说过一句重话。

他们的相处一直都很合拍、默契和融洽的。他们就好像是被月老钦点的一对,切合度满分,性格融合度满分。

除了成亲这件事上,他们十年来从没吵过架、冷过脸。

周伯仁今日的态度,就好像直接将苏城瑜拽入到百米深的冰窖中。但理亏的人是他,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怨言。

周伯仁走到院门口,苏城瑜跟上去。在仆人推开大门的时候,苏城瑜的眼泪再次决堤而下。

入眼处是一条红布,一直铺延到大堂。院子喜庆的红布和灯笼高悬,大堂中间摆着一张天地桌子,上面燃着檀香和红烛。

周伯仁一言不发地走进去,苏城瑜抹了摸眼泪也跟了上去。

没有媒人、高堂、宾客,在周伯仁冷如冰霜的目光下,苏城瑜顺着对方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

红烛香薰的厢房内,苏城瑜承受着来自周伯仁如熔浆般的热度,额头上泌着细腻的汗珠,手在对方的后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