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僵着脑袋不敢动,闻言耸了耸鼻子,乖乖应道:“香。”

嘴上说香,其实白袖根本闻不到,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饿了三天,他的味觉和嗅觉都没有了。

发顶堆了许多粉白相间的花瓣,郁北渊饶有兴致地继续往他脑门贴。而白袖早就习惯,他对各种捉弄和欺辱自己的事情有瘾。

果不其然,那男人粗砺的指尖滑到颊面,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脸蛋,深眸低垂睨着他道:“阿袖,你会憋气吗?”

白袖错愕地张了张嘴,摇头,心里同时升起股不祥的预感。

“试试。”

郁北渊拂去那些花瓣,掌心轻轻搭在白袖的发顶上:“京都临水,阿袖应该会憋气的,而且这些本事宫里的教习大概教过你。”

“我…我没有,我不会”

话音未落,郁北渊就猛然摁住他的脑袋,狠狠地扎进了浴桶里。

绝望的窒息感灭顶而来,喉咙被水一哽,肺里就传来阵剧烈的灼烧感和撕裂感。

白袖难受地手臂乱挥,本能地挣扎求生。但是他越使蛮劲郁北渊就压得越用力,水面很快就咕噜咕噜泛起小水泡。

疼出的眼泪瞬间消失在水里,再多在痛苦也不会有人发觉。

那一刻,白袖恍惚间有些释然。只要能彻底解脱,只要能不再继续受折磨……

挣扎的动作逐渐减弱,意识也逐渐陷落,郁北渊还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