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渊轻柔抚上白袖的脸颊,疼惜地将人揽到怀里,俯身与他额头相抵,“乖,别哭,本王没有怪你。”
白袖拼命压制着哽咽,整个身体崩得紧,僵住一动不敢动,郁北渊此刻笑意盈盈,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扼断他的喉骨。
这人越温柔白袖就越恐惧,他薄唇微颤,鼓起这辈子的勇气,抬眼对上郁北渊的视线,“放、放、放我走好不好…”
那双漂亮的眼睛裹挟泪花,满含着乞求,要皇室苦苦哀求自己放过他们是郁北渊最想看到的局面,可现在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双额相抵,郁北渊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阿袖是我东原的王妃,是我孩子的父亲,你想去哪里?”
白袖垂下眼睛,郁王妃的位置名存实亡,肚里的孩子他处心积虑地要拿掉……
“你为什么觉得,本王执意要拿掉孩子,本王说那是重金寻来的安胎药,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强忍难受也要吐掉?”
身上的禁锢慢慢松开,白袖看见郁北渊缓缓背过身去,喉咙里的笑意竟然透着些哑涩:“本王在阿袖这里,果真是半点都不作好。”
白袖迷茫盯着郁北渊微弓的脊背,不自觉地张嘴:“王爷…”
“王爷?”
郁北渊抬手勾住根垂落的柳枝,饶有趣味地缠在手指上:“阿袖…还从未唤过本王,王爷…”
“……”
柳枝新芽磨出嫩绿的痕迹,沾染了冷白的皮肤。
郁北渊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沿着指缝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