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渊对白袖的反应很满意,粗砺的指腹在他胸前缓缓滑动,时不时擦过敏感的点。
最后摸到一道浅浅的凸起,“你记得吗,这道伤疤是本王第一次弄你的时候留下的,当时你竟敢打本王,便用刻刀给你长长记性。”
“这处是替本王挡刀时留下的,流了很多血昏迷了三天,结果刚醒就穿着不能蔽体的红纱衣,巴巴地跑来内室,勾人的贱东西。”
此时郁北渊已经将他的衣裳敞开,精瘦的腰肢青紫痕迹未褪,深深浅浅的伤痕足足有十余处,很难想象这副身体曾经经历过什么。
白袖感觉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就像条毒蛇,湿滑的毒液搅得胃里翻腾,他怕他一张嘴就要吐出来。
“这些细的伤痕都是在黑龙寨弄的,说起黑龙寨,阿袖是我东原的功臣。若没你引路,恐怕匪患到如今都没解决呢。”
“只是阿袖被发现的时候,情况糟得很,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光溜溜的躺在脏石炕上,地面散落的新奇的玩意儿,看来都给你用过了…”
“呕”
白袖再也忍不住,胃酸疯狂上涌,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内室,抱着痰盂一阵剧烈的呕吐。
轻纱漫卷,分隔出两边。
那边呕吐声越难受,这边郁北渊的唇角就越上扬,他等白袖的声音渐渐息止,才慢步来到他的身后。
“宝宝又惹你了?”
郁北渊俯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宝宝现在正是闹腾的时候,辛苦阿袖要受点累。”
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拍一下,白袖的身体就随之僵硬一分,他转头到桌前灌了口冷茶,就迅速地爬上了墙角的小床。
拉过被兜头盖住,“袖、袖困…”
“那便睡吧。”
郁北渊掀起被角,拨开白袖的碎发,在他的额头上缓缓落下记轻吻。
惑人的气息走到耳侧:“阿袖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听到轻微的阖门声,白袖紧咬住的嘴唇才松了劲,嘴巴一松,眼睛就像开了泄洪闸,串串的眼泪珠子似的掉进枕头里。
起初只有不易察觉的哽咽,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他抓被角的手指不断地蜷缩颤抖,颤颤巍巍地摸到小腹,似乎已经有些隆起了。
不知刺激到他哪根神经,白袖的哭声突然就忍不住,喉间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死死盖住脑袋,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
窗外的月光清冷如纱,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全数传进门外那人的耳朵里。
郁北渊懒懒地靠着门框,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里面的人根本和他没关系。
阵阵晚风拂来,吹得院里柳枝摇摇晃晃,抬眼看去,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层绿。
郁北渊伸出手去,低低自语:“是春日到了。”
往后的几日,除去用膳,白袖很少会在白日里清醒,总是要等到夜里郁北渊睡熟后,才会轻轻地睁开眼睛,无神地久久瞪着帐顶。
虽然他害怕黑暗,但是黑暗远没有郁北渊来得更可怕。
而郁北渊白日大多在外室批折子,隔段时间会来内室看看白袖。
不知有意无意,白袖到现在没见过别人,连饭食都是郁北渊屈尊降贵亲自端来的。
有时是红枣燕窝羹,有时是稠白的鱼汤,白袖这几天吃了以往十年都没碰过的好东西。
他埋首用食的时候,郁北渊就在旁看着,不时给他揩揩嘴角,递盏热茶。
但是今日却是例外,白袖用午膳的时候,好像有人来拜见郁北渊,他便严实拉好纱帘,去了外室。
纱帘并不隔音,尽管他们的声音压得低,白袖也能隐约听见谈话的内容。
“王妃的身体经调养以后,恢复得比昏迷前还好很多。”
郎中道:“若是王爷您已经做好了打算,三个月就是最好的时候,再拖怕是对王妃的身体有亏。”
郁北渊的语调听起来很严肃:“药效如何?”
“王爷放心,保证王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