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白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甚至掀起他的眼皮,强硬地让他直视他。

白袖的眼泪簌簌滑落,落不到实处充溢着恐惧和紧张:“是…袖冷…”

白袖太明白目前的处境,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装痴。若是被郁北渊发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他会死得很惨。

郁北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温热的手掌捧住白袖的脸,垂眸盯了会,俯身就吻了过去。

唇面相触,细碎的啄吻很轻柔,可白袖还是在不断地发着抖。

想逃离的念头从未这样强烈。可是抱他的那双手臂就像锁链,紧紧绞缠着他的身体,他喘不过气,只能仰着脸被迫承受。

郁北渊把白袖脸上的泪痕舔舐干净,嘴唇咬出的血也混着津液吞进喉咙,肆意掠取着乖软小美人的香甜气息。

霸道的吻逐渐加重力道,小美人呼吸困难起来,膝弯软得快站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是挂在郁北渊身上。

白袖被亲得头昏脑涨,下意识想要躲避:“不要…”

他躲了脸,郁北渊也没再追着他吻。

深不见底的狭眸微微黯淡下去,他直接抄起白袖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温热呼吸贴着他耳廓:“别站在地板上,就算阿袖不觉得凉,宝宝也会觉得凉。”

白袖猛然抬头,心脏开始噗通噗通噗通,不受控制地疯狂乱跳起来。

宝宝?

哪里有宝宝?!

他的宝宝不是已经……

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太有变化,白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我的宝宝”

“宝宝好好的。”

郁北渊截断他的话,用哄小孩的语调道:“郎中说,咱们的宝宝长得和阿袖一样漂亮。”

不知是不是故意,郁北渊把咱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随后像是要白袖相信他的话似的,郁北渊又添上句:“若是宝宝有什么不测,阿袖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听完郁北渊的解释,白袖蓦地有些恍然,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是忧。

就像郁北渊说的咱们。

宝宝是他的,也是郁北渊的,他很想要,可是郁北渊处心积虑地要杀了这孩子。

他得逃跑。

他要逃跑,他必须要逃跑,现在离三月的期限已经没剩几天了,只有离开王府,他才能保住命,保住他孩子的命。

想到这里,白袖心里既局促又兴奋,已经开始憧憬王府外面的世界。

郁北渊对白袖的想法一无所知,抱着他在书案前落座,悠然道:“那幅戏蝶图不好看,本王给阿袖看点有意思的如何?”

那双秾丽的笑眼分明含得温柔,白袖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他对郁北渊的脾气秉性很了解,恐怕他给自己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们的宝宝长大了…

只见郁北渊从小柜里翻出一叠画稿,紧紧摞着足足有两指厚,白袖借着昏沉的灯影暗暗瞥了眼。

上面画的人眉眼羞涩,布满伤痕的细腰微微塌陷,以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朝人开放着后门。

白袖的脸刷就白了。

郁北渊慢悠悠地摸着白袖的细腰,边翻阅这些战利品似的春宫图。

纸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连皱眉泣泪都看得很清楚,他仿佛对白袖越来越难看的的脸色毫无察觉。

“还记得这些吗,当时阿袖很乖很听话,让你褪掉衣裳就褪掉衣裳,让你把红绳系在那里就系在那里,哄你放东西进去也乖得很。”

“后来换了新花样,你就疼得受不住了,撒娇耍赖哭着求本王要拿出来,到那时才忍了半个时辰,不过这幅画好在是完成了。”

郁北渊凑过去咬白袖的耳尖,指尖点点脆生生的纸面:“瞧瞧,还会自己摆姿势。”

白袖脸色惨白,猩红的眼睛死盯着前面,半点没有往那摞春宫图看,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膝头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