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一见戚清澜便觉得她并非池中之物,原来是王爷的贴身近侍。
他转眼望向花漪竹,“漪竹,你明白咱们大户人家的家法。即使是出嫁也不能例外,让你四弟带你去吧。”
花漪竹面色微变,低首称是。
老头所说的家法,便是迟到不能上桌吃饭的规矩。
三人被安排在一间逼仄的小屋,四周环顾比王府里侍候的房间还不如。桌上是几样清淡的小菜,花漪竹的脸快埋到了桌底下。
她心尖酸涩,为难地跟那青年人请求道:“四弟,你去与父亲说说,将这位姐姐请到主桌”
“二姐。”
青年抱手倚靠在墙,话里话外尽是嘲讽:“花府的主桌可不是谁都能上的,你都不行,她一个外人便能上?”
“可是…”
花漪竹扭头看去,只见戚清澜已经捏着瓷盏喝上茶,丝毫不嫌弃这糟糕的待客环境。
只是那细腻的指尖衬着粗糙的瓷,怎么看怎么刺眼。
被唤作四弟的青年走后,花漪竹朝戚清澜歉疚地笑了笑。随即吩咐雪雁也坐,便拿起筷子垂头吃饭。
吃着吃着,眼泪像珠子似的簌簌滚落,肩膀不断颤抖,一时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