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僵直的脊背,柔软的侧腰,郁北渊的掌最后落在身后挺翘用力揉捏,白袖柔若无骨地攀住郁北渊,身子才不至于软得掉下来。
手指悄无声息滑进衣衫,白袖的肩膀就猛然一颤。
眸里含的碎泪,顺着眼尾翻腾滑落,喉咙抑制不住地露出点点呼吸,却全部被含糊不清地堵在了唇缝。
在这种事情上小结巴学乖不少,疼的时候没有再喊叫求饶,会默默咬着嘴唇隐忍,就算哭也总是挡着眼睛。
他怕王爷看见他的眼泪,会不高兴。
往后的交缠逐渐忘乎所以,郁北渊把人抱在怀里,厚薄衣衫散落满地。
屋里暖意融融泄泄,谁都没留意书房的窗棂外,脸色渐渐变得阴郁低沉的楚稚。
小美人的滋味美妙至极,但是郁北渊没有到最后。
在安阳郡营帐时,郎中说的话依稀记得,为以后能享受再忍些时候不是不行。
郁北渊把脱力的白袖往小床上一扔,就到浴房沐浴去。
明日就是元春夜,天际有烟花爆竹噼里啪啦地绽放,白袖的床靠着后窗,他推开道缝,满眼欣喜地望着窗外。
院里挂满了摇摇曳曳的红绢灯,仆役侍女忙得脚不沾地,管家伯伯拿着算盘在清账本,温暖的被窝里有雪姑姑给他准备的新衣裳。
被赶离京都后白袖没经历过新年的味道,他浑浑噩噩,飘零落魄,至此终于有个依靠,白袖感念王爷给他一个落脚的地方,给他一个家。
但是这些话他不会说,零零散散地在脑子里组不成句。总之他愿意为王爷生为王爷死,为王爷做一切事情。
这还时候门忽然响了一声,白袖以为是王爷沐浴回来,撑起酸软的身子抬头看,来的却是漂亮哥哥。
楚稚唇边含笑,缓缓地朝白袖走来,那阴狠毒辣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吃。
这傻货颊带绯晕,水眸潋滟,红唇肿胀,果然刚被弄过的就是要更漂亮些。
他不明白王爷的心思,放着他这矜雅浪荡的身子不宠幸,为何偏偏要屈尊降贵,去玩个卑贱至极的家奴。
想着楚稚警惕地四周环顾,没见那臭猫的影才安稳挨着白袖坐好。他将跟雪姑姑要来的桂花糕摊在手心,白袖眼睛就亮了亮。
楚稚往前递了递,温和笑道:“吃吧,特意带给你的。”
“谢、谢哥哥。”
白袖馋得吞吞口涎,抓起那桂花糕就吃,他晚膳只得到碗粥,此时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白袖狼吞虎咽的模样,楚稚不悦掩鼻,貌似无意地道出他此番前来的目的:“阿袖,你喜欢王爷那只猫吗?”
白袖正沉迷桂花糕的绵软甜香中,闻言胡乱地点点头。
那漂亮的懒猫通体雪白,没事就爱赖在白袖怀里撒娇,白袖每日睡前都会替它盖被子,和郁北渊同样喜欢它。
楚稚又不经意地笑道:“你说,那猫会游泳吗?”
这事情白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他蹙紧眉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袖、袖不知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白袖哪里受得住这哄骗,立刻点了点头:“想!”
楚稚得意地笑笑,一双深眸中尽显狠意,他附在白袖耳边,轻声细语地道:“明日午膳左右,待后园的湖水解冻,你让猫去游两圈,不就全都知道了。”
好主意!
白袖并不明白楚稚意欲何为,只觉得漂亮哥哥说得很有道理,脸蛋傻乎乎地笑开了花:“袖、袖明天去湖、湖里试试。”
“真乖。”
见白袖满口答应,楚稚露出满意的神色,又交代他道:“这事情你不能和任何人说,那猫游泳的时候也不能被人看见,尤其是王爷,知道吗?”
白袖乖巧点头,他已经盼着知道猫猫会不会游泳后,跟王爷分享的样子。
楚稚阴森森地笑,他这计策是一箭双雕,既能淹死那臭猫,又能给白袖好好长长记性,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