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爷夸,楚稚才松了口气。余光见郁北渊案前铺着习字的宣纸,就更懂事地从他腿上下来,拿过砚台来挽袖磨墨。
这事情惹到傻愣愣站了半天的白袖,他闷声不吭地走过去,拖着那根银锁链当啷作响,咬住嘴唇指了指砚台:“袖、袖的…”
“啪!”
楚稚毫无征兆地扬手,白袖被打得又是个解结实的趔趄,他还穿着郁北渊宽大的鹤氅,没防备脚下缠绊住,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这屁事不懂的傻货!
他心里憋着股火,正没处撒,竟还有上赶着找死的!
白袖跌倒时不慎咬破了舌头,血迹顺着唇角蜿蜒,他伏在地面,半天没爬起来。
再回过头,楚稚换了副柔弱的笑脸,歉疚地摇身贴到郁北渊身边:“这小宠太不听话,莫教他冲撞了王爷。”
郁北渊面色毫无波澜,只提笔蘸饱墨汁,吩咐楚稚道:“你的房间安排在后院,稍后雪姑姑带你过去。”
楚稚闻言愣住,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把他圈揽在前院内室,趁夜色正浓,做翻云覆雨之事吗?
这骚狐狸思虑得很周到,他想尽快给郁北渊怀个孩子,也好稳固他在王府的地位。
想着便解了他的狐皮鹤氅,露出纤细腰肢和嫩白长腿,他轻盈地转身背对着郁北渊,反手就拂到了自己的腰臀处。
难耐地嘤嘤喘息:“王爷,妾身这里有些难受,王爷帮妾身纾解好不好?”
“……”
楚稚搔首弄姿玩得起劲,郁北渊却连个眼风都没给他,自顾自地落笔习字。
见郁北渊禁欲的模样,楚稚也没有放弃,从来没有人能抵得过他身体的甜美滋味。
软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滑蹭,灵巧地钻进了郁北渊的衣衫,就在楚稚想缠着王爷脱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
低头一看,骚狐狸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哄骗王爷和他做那事情,忙连跑带跳地急匆匆躲到了墙角。
楚稚颊色微红,抚着胸口强作镇定,他自小时候起就怕猫这种东西,多少年来都没有和解。
见郁北渊慢悠悠地搁置了毛笔,俯身抱起那白猫放在膝头逗弄,就试探着走近笑问道:“王爷竟有喜欢猫的细腻心思?”
郁北渊摸着猫脑袋,淡淡嗯了一声。
其实也谈不上喜欢,这猫是郁北渊母亲生前的爱宠,母亲离世后便一直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向来呼风唤雨的楚稚今晚有点吃瘪,王爷既没有要他侍寝的意思,又有这臭猫没眼色地捣乱。
这时候雪姑姑也正巧在外敲门唤楚公子,楚稚便不甘不愿地告退,临走还不忘狠狠踹上白袖一脚。
“嗯…咳咳…”白袖被踢得闷咳出声,嘴里还含着口腥甜的浓血,连疼痛的呻吟也不甚清晰。
仿佛这时郁北渊才注意到小结巴的存在,俯身放那懒猫去撒欢,顺手拾起了掉落在他脚边的银锁链。
他稍微用力,白袖就立刻感知到,强撑起手臂乖顺地爬到郁北渊身边。
紧接着小结巴瘦弱的身子一轻,就被郁北渊强硬地抱到了膝头。
白袖不假思索伸臂搂住郁北渊,张嘴就咬住了敏感的耳垂,像说悄悄话似的低低耳语:“汪汪汪…”
语声黏糊,气息灼烫。他还在哄他高兴。
说来也怪,方才楚稚那骚狐狸那般撩拨,郁北渊都没有什么实际反应,现在被小结巴舔着耳朵一弄,竟是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
“阿袖。”
郁北渊眸底深沉,粗砺的指腹蹭了蹭白袖肿胀的脸颊,话里含着埋怨:“受欺负不知道还手吗?”
只见白袖低头痴痴地笑,歉疚地垂下眼眸有些不好意思:“袖、袖错了…”
这话倒是让郁北渊颇感意外, 皱眉道:“你哪错了?”
白袖闻言微愣,迷迷糊糊地摇了摇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反正挨打肯定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