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袖痛苦地呜咽,花漪竹就忍无可忍,那瞬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扬起胳膊啪地一巴掌就甩到了楚稚的脸上。
“你!你竟敢!”
楚稚被打得头昏眼花,白嫩的脸颊上顿时泛起片红痕,比起屈辱和火辣辣的疼痛,楚稚深眸中更多的是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性情温软的侧妃竟然敢扬手打他!
被男人们捧着供着的毓秀阁头牌,哪里受过这委屈?
楚稚心头火起,也不顾及什么风雅姿态,撸起袖子就抓住了花漪竹的衣领。
今晚不把这女人打个半死,他就不姓楚!
见楚稚凶神恶煞的模样,花漪竹有些怕,她本就没想打人,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此刻被楚稚那双幽邃的眸恶狠狠地盯着,花漪竹心里更是慌乱,不自觉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咻”
耳边凌厉的破风声乍响,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要打人的楚稚急促地痛呼,抓花漪竹衣领的手就松了劲。
花漪竹试探着睁开眼,就见楚稚神色痛苦地捂着手腕,嘴里还嘟囔着骂脏话,而在他的不远处落了块小石头。
“可有受伤?”
听这嗓音花漪竹微微发愣,寻声转过头。那人带着满身的风霜,幽眸间含着疲惫神色,正关切看着自己。
是戚清澜。
花漪竹已经许久没见过戚清澜。自从不慎知晓她折翼将军的身份,就有意无意躲着走,后来她远赴安阳郡,更是没有再照面。
如今元春夜临近,确实也到了该回府过年的时候。
见花漪竹不应声,只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戚清澜觉得好笑,心思微转,就忍不住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
恍然被戚清澜触碰,花漪竹只觉得脸热,忙羞赧地回过神,微微欠身道:“没有受伤,多谢姐姐。”
旁边楚稚哭嚎不断,但却一直留神这边。听到这称呼,他心里就大概有数,这女人应是王爷的另一位侧妃。
可这侧妃不好好留在府里伺候王爷,为什么要夜里跨马赶路?
他正想着,后背就忽然感受到一阵凉意。楚稚识相地没有回头瞧,见戚清澜不像是好惹的,就嚎着找郁北渊告状去了。
戚清澜被吵得长眉轻皱,轻抬了抬手,后面牵马的随从,就有眼色地搀扶起白袖进了王府。
“姐姐赶路辛苦,早些回院歇息吧。”
说着花漪竹撩起车帘,从里面取出了郁北渊遗落的暖手炉,王爷总是忘带,她来收拾也就成了习惯。
她还没得及转身,后面就有股清冽的莲香陡然逼近,花漪竹心下慌乱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那人埋首在她颈窝,贪婪地深深闻嗅着,荒唐地闷声道:“还是妹妹好闻,军营里那群臭男人,有一个算一个,竟都不如妹妹的味道。”
花漪竹僵直脊背不敢动,内心奔溃,这是什么话?
很快花漪竹就更奔溃了,搂她腰的那双手正在缓缓往上游走,马上就要摸到难以启齿的地方!
“姐姐…”
花漪竹脸颊灼烫得直冒火,连忙压下戚清澜乱摸的手,跌跌撞撞,飞似的逃回了府里。
不抱哥哥好不好
回到王府后,白袖就被送往陈则的药室,喝了两碗苦辣的姜汤暖身,脸色总算好转。
小结巴刚恢复些力气就焦急地夺门而出,颈间的银链没解,脸颊的伤也没敷药,任陈则在后头扯着嗓子呼喊,白袖也没回头。
他许诺赴宴回来要给王爷磨墨的,当然不能教王爷久等。
书房窗棂透出暖融融的柔光,白袖笨拙地推开道门缝,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汪汪汪!”
他傻乎乎地学完狗吠,就摆着手臂哒哒地跑到了郁北渊案前。
原来书房里除了王爷在,还有漂亮哥哥。两人缠身搂抱着,没有人搭理他。
楚稚正坐在郁北渊腿上,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