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留春:“……”
见王爷和漂亮哥哥都相继离开,白袖以为自己又要被抛弃,鼻尖迅速涌上股酸涩,委屈地撇撇嘴,就要嚎啕大哭。
“你追啊!哭个鸟啊!”
“呜呜呜…嗝…”
白袖虽然脑袋不好,但胜在听话,抬袖擦了擦眼,乖巧道:“袖、袖不哭。”
被祝留春一嗓子吼了回去,白袖就老实地自己收好脖颈上的银链,裹了裹凌乱的衣裳,起身吧嗒吧嗒地追了出去。
作妖不断的楚稚,傻了吧唧的白袖,再加上另外俩侧妃,这下郁王府怕是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喽!
作为好友,祝留春十分喜闻乐见,甚至想抱着瓜子住进郁王府近前观战。
但是照郁北渊的阴晴不定的狗脾气。要是被发现祝留春迟早要完,热衷看热闹也得拎清孰轻孰重。
回程当中,楚稚把白袖安排在马车外面,压根没让他进暖烘烘的车厢。
楚稚乖顺地沏茶倒水,烧炉暖手,伺候得郁北渊很周到。他眸底深含笑意,伸手端起盏清茗,凑近仔细喂给郁北渊。
在郁北渊低头饮的时候,却狡黠地躲开,转而送上自己的香唇。
面对这生香的唇瓣,郁北渊的神情淡淡,并没有急着要一亲芳泽的意思,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钳制住楚稚的下颌,没让他凑过来。
“王爷?”
楚稚半跪在郁北渊身前,细长的手挤进郁北渊的腿间,娇声娇气地低头贴过去:“王爷给妾身个机会,让妾身好好伺候伺候王爷。”
“不必。”郁北渊毫不犹豫挡开楚稚的脸,捏住他手腕轻轻摩挲,冷淡道:“回府再说。”
楚稚有些泄气,就凭他这脸蛋,就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他倒也没多想,只当是王爷累了,不愿在逼仄的马车里做那种事情。
而且马车厢壁薄得很,隔墙又有耳,高高在上的王爷难免要顾及尊贵颜面。
可楚稚不知道的是,郁北渊曾和外头那快冻成冰的傻东西,在马车里忘情地拥吻缠绵,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索取,连茶盏和托盘都踢倒。
不如妹妹的味道
马车踏破寂静的夜行至郁王府,管家郁盛和花漪竹已经等在门前。
花漪竹虽不受郁北渊待见,但是她向来性情温和行事仔细,作为侧妃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
提着灯笼走到马车旁,花漪竹就见白袖颤颤巍巍地蜷缩着身,靠着车厢好像睡着了。
东原的冬日虽不至于滴水成冰,但是身着单薄也是刺骨的冷。何况晚间还起了风,被刀刃般的凛冽寒风刮着更难捱。
白袖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他冻得面色惨白嘴唇青紫,纤长浓密的睫毛结了层霜,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眼看都要坐不住了。
“小袖子?”
花漪竹心里别提多担忧,紧走几步上前,紧握住白袖冰凉的手:“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嗯…姐、姐姐…”
白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微微一动脑袋,花漪竹就看见了他脖颈上缠的银链。
泛着华丽的光泽,一直延伸到车厢里面。
没等花漪竹思索个中缘由,车厢里就飘出阵风骚的笑声,话含在嘴里酸溜溜的:“王爷您瞧,难不成花姐姐也看中了我的小宠?”
话音一落,紧接着有陌生男子撩帘而出,款款莲步晃着纤细腰肢,眉眼秾丽风姿绰约,一身纯白的狐皮更显得清雅脱俗。
楚稚站定整理好他的罗裙和鹤氅,才转身扶郁北渊下车。
男子阴柔骨本就体型偏瘦弱,楚稚挽着郁北渊亲昵地贴在他身边,唇角带笑微微抬眼,就给了花漪竹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王爷赏美人的眼光向来是好的,这个自然也不例外。
楚稚娇软地靠着郁北渊,但郁北渊显然没心情陪他玩,吩咐郁盛提着灯在前引路,就抛下各怀心思的人进了府。
见王爷离开,楚稚也丝毫不着急,抬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