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郁北渊边喝楚稚喂的酒,边瞧着那些郡府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直到手臂被轻轻地戳了戳,郁北渊转头看去是白袖。
他垂着脑袋,神情有些沮丧,怯懦地抬眼看看郁北渊,又瞅瞅楚稚。
然后朝最疼爱他的北渊张开手臂,“北、北渊抱。”
怀里的骚狐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搂郁北渊的胳膊紧了紧,“王爷您瞧,这傻东西跟妾身争怀呢。”
郁北渊轻蔑地笑,没有说话。
看王爷没什么反应,楚稚就知道这傻货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随手拿了块吃剩的骨头扔到墙角,比喂狗还随意的语气:“去吃干净,别在这里碍眼。”
白袖却是很认真,从前襟里拿出他藏的骨头给楚稚看,“袖有,哥、哥哥吃…”
楚稚闻言语塞,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拽过白袖的头发一把将人掼到了墙角。
叫两声脆的给王爷听听
白袖头皮骤疼,还没反应,瘦弱的身体就被搡倒在地,楚稚居高临下睨着这傻货,抬腿狠狠一脚就踹在了他腰间。
“袖疼…啊…”
白袖被搡得头昏目眩,紧捂着腰间剧痛,眼里疼得泛出了泪花。
束发的红绳被扯断,长发就散了满肩,他狼狈地伏在地面,本能地朝郁北渊的方向爬着想要求救。
眼前模糊,喉咙里极微弱地哀求:“北、北渊,袖怕…”
但是郁北渊仍旧笑眯眯地喝他的酒,没往这边多瞧白袖一眼。
傻东西没有规矩,由楚稚稍作教训也好,省得他往后当着众人不懂是非,给他丢脸。
连喊几声,郁北渊没应,白袖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事情,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他忍着侧腰撕裂般的疼痛,默默地蜷缩起身子靠到墙角,把脑袋埋进膝里没有再出声。
这景落进楚稚的眼里,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尖酸刻薄,秾丽的眉眼间添了几分阴郁。
既然今日就要被迎进郁王府,楚稚就得提早露露威风,稍微震慑比自己早过门的侧妃,也免得让府里的人因为青楼出身,会轻看他一眼。
而这屁事不懂的傻货,既没有王爷撑腰,自己又好哄好骗,简直是给他送上门的好礼,拿他开刀再合适不过。
白袖藏身的这处墙角与外室隔着道帘,楚稚随手拉好,他教训家奴的时候,不想被旁人瞧见。
乐师的琴瑟又响起来,很快盖过了白袖含含糊糊的求饶声。
这场鸿门宴,宾主尽欢,傍晚才结束。
楚稚撩帘出来的时候,郡府大人们都已经告退,吃剩的残席也撤下去,掌灯的暖间里,只有郁北渊和祝留春隔案对酌。
“王爷您瞧,妾身给您训出个小宠。”
楚稚轻踏着莲步款款靠近,扭动的腰肢风姿尽显,他笑盈盈地将一根泛着亮泽的精致银链交给郁北渊。
郁北渊顺着银链抬眼,就瞧见了那端拴着的白袖。
小结巴雪白的脸蛋上横生出几个巴掌印,双颊通红肿胀,嘴唇被咬破流出点血迹,那条银链泛出的光泽一直延伸到他的脖颈。
可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巴巴地望着郁北渊,眼里满是喜色。
甚至摇了摇屁股,像狗似的:“汪汪汪!”
白袖手脚并用爬到郁北渊腿边,用脸去蹭他的膝头,摇头摆尾的,简直比狗还像狗。
漂亮哥哥说,只要他装成狗狗逗逗北渊,北渊就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楚稚握着郁北渊的手,猛地拉住那银链,链子当啷作响,白袖干瘦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往前扑,他顺势就踩住了白袖的肩头。
凤眸微抬,楚稚勾着唇角,脚尖挑了挑白袖的下巴,风骚笑道:“狗狗,再叫两声脆的给王爷听听。”
白袖呵呵傻乐,立刻配合:“汪汪!”
“真乖。”
楚稚娇滴滴地趴在郁北渊肩头,懒懒地跟他撒娇讨赏:“王爷,妾身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