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渊同样是深眸一亮,脑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词狐狸精。

骚,但是骚得脱俗。

这傻东西争怀呢

只见那美人含羞带怯地半遮桃腮,冲着座首微微弯身鞠躬,胸前雪般的柔软就不慎露了隐秘风光。

郁北渊眯了眯眸,立刻察觉到这骚狐狸和白袖一样,都是天生的男子阴柔骨,他的朱砂痣就点在锁骨处。

血红的颜色,也是不知被玩过多少遍的。

这骚狐狸就是祝留春送郁北渊的好东西,也确实深得郁北渊的心,边抬盏喝酒,边含笑玩味地睨着他。

“如何?”

祝留春用折扇点了点郁北渊的心口,轻声调侃道:“这漂亮的小模样,岂不是正好撞到王爷的心坎上。”

郁北渊的目光黏在那骚狐狸胸口没移开,只淡淡地应道:“祝阁主窑子里待久了,识人的眼光都有所提高。”

祝留春权当没听见他这句刺讽,接着道:“他名唤楚稚,半月前来毓秀阁为寻条活路,脸蛋身段简直是我见犹怜。”

“这般绝佳的货色让旁人享用也是浪费,我就特地给王爷留着的,三千两银子带回府如何?”

郁北渊没多思索,垂首笑笑:“成交。”

“王爷爽快。”

说着祝留春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旁侧的屏风就被拉开,满座东原笙箫琴瑟的顶尖乐师,素手弹奏为楚稚伴乐。

仍抱着骨头舔的白袖,看面前的这位漂亮哥哥也看直了眼。

楚稚随着乐音缓缓褪掉肩膀挂的轻纱,侧开的薄裙露出条细长的腿。

里面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蛇一般柔软的腰肢有节奏地摆动。

在场人都陷入这淫?靡的翩翩舞姿中,对着这副雌雄莫辨的身体,很容易就勾起浑身的燥热。

歌舞醉人,酒也醉人,案上小炉里的青烟渺渺升腾,不知是谁先卷了烟叶,燃起烟卷,沉醉地深深吸了一口。

是从没享受过的神仙滋味。

有人尝鲜,其他人就按捺不住了,也都效仿卷了堪比黄金贵的烟叶,试探着吸起来。

靠在旁边的祝留春勾唇,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按郁北渊的意思,往那些烟叶里加了点别的料,时候长了,吸食者就悄无声息病亡,且不会留下任何异样的痕迹。

这些郡府对郁北渊有所提防。但他们还是低估了郁北渊的野心,外人再对他俯首帖耳,也没有安排自己人来得放心。

设宴款待的目的达到,郁北渊不露声色,手指放在案上轻敲,好像完全沉迷在楚稚风骚荡漾的舞姿中。

白袖见王爷看得痴迷,抿唇傻乎乎地笑笑就起了小心思,他就把吃剩的鸡骨头珍惜地放进怀里,兴致勃勃地冲到了最前面。

他学着楚稚的曼妙姿态,笨拙地扬起手臂踮起脚尖,开始原地扭腰踢腿晃脑袋。

白袖这两下子压根不能称作舞姿,既合不上节奏,又同手同脚,自己还傻乎乎地笑着,玩得挺起劲。

在场诸位看了此景皆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这脑袋有坑的傻货真有意思,东施效颦也不过如此。

白袖依旧在楚稚身侧跳着,他才不管其他人笑不笑,他只在意郁北渊高不高兴。

可惜他的北渊压根没看他,非但没看他。而且在他冲上去的时候,就自觉把头转到了一边,抬盏喝酒。

那傻子没脸没皮,他郁北渊嫌丢人现眼。

在白袖瞪着郁北渊走神的时候,旁边楚稚的眼神透出几分狠毒,他嫌弃这平白无故搅扰自己卖脸的傻货。

楚稚面上端得笑意周密,薄纱舞动,灵动的莲步轻巧变换,一个转身就来到白袖身边,装作没察觉地把腿伸到了白袖脚下。

“哎呀…唔!”

兴奋地转圈的小结巴,毫无意外的被楚稚绊倒在地,整个人面朝下栽倒,脑门嘭地一声磕到了地板上。

周围人又是一阵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