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有了光彩,原本哀戚的眸也溢满羞涩和愉悦。

郁北渊面对面将人抱起来,顺手扯过床薄被裹住白袖,便往外面走。

白袖老实趴在郁北渊肩膀,怯懦地露出个小脑袋,被王爷抱着往前院的内室走。

这一路上的所经之处,不管是檐廊花园,还是青石板路,到处都挂着灯笼。虽然有的已经被风吹灭了,但总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昏暗。

白袖怕黑,见着这些摇摇晃晃的红绢灯,别提多高兴,双臂勾住郁北渊的脖颈:“好多漂、漂亮的灯呢!”

郁北渊闻言脚步一顿,后院到前院的路夜晚少有人涉足,这些灯原本是没有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自黑龙寨回府后就吩咐管家,将府里没亮光的地方,通通掌上了灯。

瞧着白袖单纯的笑脸,郁北渊淡淡应道:“年底,该有点年味。”

白袖不知道以往王府其实过年也不掌灯,只傻乎乎地点点头,满眼喜色,转脸又去看灯了。

袖要捂热北渊

往后的几天,白袖大多赖在郁北渊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白日郁北渊用膳,白袖乖乖就伏在他脚边啃干饼,郁北渊批阅折子到深夜,白袖就抱着那雪白的懒猫在旁守着,眼皮打架也要强撑着等他的王爷。

小结巴虽然脑袋不好使,但是胜在听话,写点什么不怕被窥探,偶尔能让他传膳送信,心痒时还能随手拎过来摸几把亲两口,伺候得郁北渊手脚都懒了。

临近年底,东原各郡府送来的折子都阅得差不多,这天早晨郁北渊难得有空睡个懒觉。

不料有人偏偏不想让他如愿,外头天还朦胧黑着,郁北渊就被咣当一胳膊肘子抡醒了。

直冲脑门,半点力气都没收着,就像有八辈子仇似的。

他黑着脸烦躁地睁开眼,就见身侧的小美人正横七竖八地躺着,两边脸蛋睡得绯红,食指还放在嘴里啃,口涎顺着掌流满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