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私事。

陈则暗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白袖道:“以后在王爷面前定要少说话,你记住你与王爷是两路人,咱们要做的就是伺候好王爷保住小命,其他事情不要乱想。”

白袖瞪着溜圆的眼睛点点头。

这憨憨的反应把陈则逗笑了,他又给白袖盏里添了点热茶,笑道:“你点什么头,你个小傻子能听懂才是怪事呢。”

说完又颇有感慨道:“我自王爷南北征战的时候就跟着他,没见过他对谁好,甚至没见过他真心诚意地笑过,他是最冷血无情的人,小袖子捂不热王爷的心的。”

要是在以前,听到有人说王爷坏话,白袖早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反驳他,他今天却是异常安静,失神地坐在榻边,一语不发。

自己待一会儿也好,陈则想着就起身准备再去给他盛碗米粥。结果刚关好门扇,转身就撞见了郁北渊。

那冷厉男人懒懒问道:“他醒了?”

“是,王爷。”

陈则面上恭敬,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您这腿不长不短的,来得真巧。

不要和坏北渊说话

郁北渊淡漠地抬眸瞥了陈则一眼,推门就进了药室,顺手阖上门扇,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滚远点别碍事。

陈则暗自磨了磨牙,老子偏不滚,就蹲在药室门前守着,若有个意外,还能及时进去拉个偏架。

门扇轻轻阖上,带走缝隙里透过的光影,逼仄的房间里又陷入昏暗。

郁北渊扫视一圈,并不见小结巴的身影,只有床脚那地方鼓起个小包,蒙在里面的东西正瑟瑟发抖,他轻皱了皱眉,缓步来到榻边。

随着脚步声渐近,藏起来的小可怜就抖得越厉害,郁北渊背手站定,冷道:“出来。”

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白袖捂着被子错愕地愣了愣,他的北渊明明都不要他了,怎么还会来药室找他?

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白袖只把被子捂得更加严实,他不要和坏北渊说话,不要出去。

郁北渊细长的手指轻挑开被角,异常难得地耐着性子道,“阿袖,本王带你回内室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