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程他就悠悠转醒。

被捅的伤口处没有痛觉,应该是敷过麻沸散的缘故,白袖艰难地掀起眼皮,马车里光线很昏暗还没有掌灯,只有清透的月光洒落。

距离隔得近,他能看清郁北渊的脸,郁北渊已经揭去了哑奴的假面。

那脸颊上居然出现两道蜿蜒的泪痕,刚好流到下颌的位置。

白袖心中微动,没多思索,仰起头试探着伸出舌尖,就卷了那滴晶莹的泪珠去。

他苍白笑道:“稀罕东西,尝一口说不定能延年益寿。”

郁北渊没搭理他,那模样就像中邪似的,一动不动,也没屈尊降贵垂眼看他,好像根本没发觉小孩醒过来。

白袖摸不清郁北渊的反应,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抵达瑶华宫,遣走车夫后薛桥掀着棉帘,郁北渊把白袖抱进内室。

然后褪掉肮脏的血衣,将人稳妥地放到床上盖好棉被,端来碗热气腾腾的甜梨水,吹凉后一勺一勺喂给白袖,就垂着眼睛也不说话。

甜梨水喝多有点腻,白袖喝了半碗就扭头不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