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
白袖对褚宣城所言深以为然,确实此时接近他的不是关注此案的,就是心里藏着鬼的。
他谨慎问道:“敢问大人,此案已经结案封存了吗?”
褚宣城神色冷淡,仔细打量了白袖片刻,才淡声道:“此案疑点重重,如何结案。”
听到这话白袖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声音都有些隐隐激动,感受到肩膀压上只温热的手掌,白袖才老实地靠回椅背。
“七殿下自尽后,殿下去过那间书房吗?”褚宣城的神态明显是已经查探到相关的线索,“殿下若是去过,可曾带走过什么东西?”
白袖垂着头,冷汗都快被逼出来了,褚宣城这大理寺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便如实道:“我曾带走过我的拜帖。”
褚宣城了然道:“若臣猜得没错,九殿下带走的拜帖应该是毒茶残留。”
“七殿下喝毒茶时曾本能地喷出些,呈点状落到了近前的纸页,臣查探过发觉有残缺,该是遗留在殿下的拜帖上。”
白袖失神地点点头,将李瑄自尽那日的情形简要地叙述。但是隐去了有人在拜帖上留下描画的桃花瓣的事情。
这是只有他知道的印记,是他和李烨之间无声地对峙,还远远不足以当做证据。
沉默听完后,褚宣城没有多说其他,白袖便主动问道:“那所谓的认罪书上的罪状……”
提到此事,褚宣城立刻截断白袖的话头,“那些事情尚未查实,事关重大,恕臣不能如实相告。”
此般要案不能言明是情理之中。但是看褚宣城那严肃的神情,白袖便隐约能察觉出来,那认罪书绝不仅是无中生有那样简单。
认罪书中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怎么听都不像是半个书生半个闲职的李瑄能干出来的。但看皇帝勃然大怒的情形,那些事好像又真实发生过。
流落民间销金窟的国库饷银。若是没有葬送销金窟,那么到哪里去了,兵部守卫京城的军队又是如何被染指的……
褚宣城未查探清楚的,也在隐瞒的大概就是这些事情,如此想来确实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