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宣城。”

郁北渊抱手懒懒靠着窗户边沿,挑眉道:“他是全权处置李瑄戴罪自尽案的大理寺卿,这么多天阿袖等的不就是他吗?”

白袖落眼睛没作声,那神色明显是被郁北渊猜中了,他的心思在郁北渊眼里无处遁形。

只有接触到那封所谓的李瑄认罪书,白袖才能寻找其中存在的疑点,才能有机会给七哥哥翻案。

他那日傍晚离开李瑄书房时,还没有那封认罪书的踪迹,相隔几日何由知便凭空供出,这是栽赃陷害无疑。

真相还是伪造,全凭何由知一张嘴,已经躺在棺椁里的李瑄无法和他争辩。

而要深入彻查此案,翻出何由知甚至李烨的罪证,褚宣城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关键。

可是那人似乎对白袖这风头极盛的九殿下完全不感兴趣,还是照旧的上朝下朝和回府,并没有如白袖期待的那般来瑶华宫。

褚宣城可以来拜访九殿下,但白袖决意不能主动,这种时候瑶华宫不知被多少人盯着,未有官职便掺和朝堂是大忌。

见白袖愁眉不展,郁北渊就拉他到寝殿的落地铜镜前,取过仙鹤云纹的朝服给阿袖试,明日是皇帝的寿宴,他自然会出席。

“阿袖,褚宣城不好相与。”

郁北渊给白袖褪掉原来的外袍,边说道:“这人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就算等到来年开春他也不会来的。”

白袖伸开双臂,随意他摆弄,“听王爷话里的意思,是很了解他?”

郁北渊如实道:“数年前在朝中奉职曾打过几回交道,跟他爹户部尚书那老头儿似的,都是软硬不吃的主儿。”

“你是武将,他是文臣。”白袖斜他一眼,“闲来无事打什么交道?”

整理衣襟的手指微顿,郁北渊垂忍不住眸笑了笑,趁着白袖没防备迅速凑近,吧唧一口在他侧脸偷了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