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番话,郁北渊错愕地张了张嘴。饶是见多识广他也对这事情感到惊诧。
这小孩是想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血脉连结与共,这样郁北渊便不能再随意抛弃他。
究其根本,白袖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但是在郁北渊眼里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因为自己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开他。
以前肆意横行做过的错事,他需要机会去好好弥补,好不容易哄得白袖不对他摆脸色,自然要纠缠剩的下半辈子,不可能再放手。
咂摸过滋味来的郁北渊,倒是没有发怒,只捏住白袖的耳尖象征性地拧了拧:“你是属莲藕的吗,心眼这么多?”
白袖没作声,埋着脑袋钻回到被窝里头,这回郁北渊没任由他躲避,寻到小孩的额头,黏黏糊糊地覆唇贴过去
“那往后,你就是我的命了。”
几日时光转瞬即逝,躲在客栈里不理世事还算安逸,皇宫和朝廷却是乱糟糟的,关于郁王烧亡的事已经越传越离谱。
京都朝臣大多数是相信烧亡事实的。毕竟尸体在哪里摆着,此番诏狱走水的原因和经过也都经监察司查察清楚。
若说有些朝臣不能信服,巧就巧在那走水的时候太寸,那熊熊烈火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就在郁王即将奔赴刑场时起。
但是此事即使存疑,也找不到确切证据,那副黑黢黢的尸体被烧得只剩半副残骸,专门研究骨相的御医都拿捏不准。
皇帝也命御林军将京都翻个底朝天,毫无意外地没有收获,逐渐地皇帝也愿意相信他的心腹之患是真的葬身火海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诏狱起火郁王烧亡的当夜,七皇子李瑄的尸身在府里书房被发现。
经由大理寺查察,李瑄系自尽身亡,摔碎在桌案底的茶盏里残余断肠散,此毒落肚即毒发,且无药可解。
就在朝廷甚是疑惑的时候,七皇子府的暗卫首领何由知,向全权查察此案的大理寺卿褚宣城供出一张李瑄的认罪书。
认罪书上密密麻麻列满李瑄的罪状,最重大的有借职位之便谋取国库饷银,致使饷银神鬼不觉地流落到民间青楼赌坊等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