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叹口气,以前王爷瞧上的的美人都怕他得要命,没有像白袖这样傻到死心塌地的。陈则当然不会和他争辩,盯着他喝完药后奖给他一块乌梅糖。
稍后管家郁盛来药室寻白袖,按照郁北渊的意思,把床事后必须服用的避子药给他。
看着手心里两颗差不多的小糖豆,白袖趁郁盛正和陈则交谈的空当,随便摸起其中一颗就塞进了嘴里。
他咂摸咂摸嘴,甜丝丝的味道就在舌尖牙齿弥漫开来。
此时的白袖还不知道,他选错的那颗糖,竟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是被赶出皇宫的
离开药室后,白袖又来到郁北渊的外室,从棉帘的缝隙里偷偷往里看,那面色凝重的男人正扶着额头,凌厉的长眉紧紧蹙起,似是很难受的模样。
白袖放轻脚步走近,绕到郁北渊的身后,边在自己肚皮上仔细捂热手指,边柔声细语地问道:“北、北渊头痛吗,袖给揉、揉揉好不好?”
郁北渊像是没听见,无动于衷。
白袖眨巴眨巴眼睛,凑近了点距离,提高声音又问一遍:“北、北渊,袖给、给揉揉好不好?”
“……”
郁北渊虽然没有反应,但其实都听得见,他正被眼前这些繁杂的折子烦得头疼,更不欲搭理小结巴。
见郁北渊眉头皱得更深,白袖很是担心,傻乎乎地摇了摇郁北渊宽敞的袖子,带着些哄人的语气:“袖、袖给北渊糖吃。”
话音刚落,郁北渊的脸前就倏然涌过来一股浓郁的乌梅味。然后他的嘴唇就被温软的触感覆住了。
紧接着,那不知好歹的小结巴竟然伸出了舌头,捧住郁北渊的脸,一分一寸,细细地舔舐他的唇角。
呵,胆子真大。
乌梅甜香馥郁,白袖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想把顶好吃的糖跟郁北渊分享。但是郁北渊却是意外地很受用,他喷薄欲出的心火竟被这湿软的碰触神奇地抚平了。
直到糖粒在相依的唇齿间融化,白袖也从郁北渊口中退了出去。
再抬头,就望见郁北渊逐渐危险的眼神,而白袖浑然不觉,还念着他的王爷头疼的事情:“袖给、给北渊揉揉?”
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太有感染力,郁北渊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算是默许。
这份沉默让白袖如蒙大赦,觉得王爷应该是没有在生他的气了,便试探着抬手覆在郁北渊的额角,小心翼翼地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