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了。”戚清澜对白袖向来没有什么好脸,抱着手懒懒地倚到门框上:“王爷呢?”

“王爷晨起便去军营了。”

衣袍底下的手指暗暗绞紧,白袖拼命压制着慌乱失措的神情,回答时的嗓音都有些哑涩。

好在戚清澜没有追问,意味不明地盯了白袖片刻,转身便走。

结果没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一人。

那人额头覆了层薄汗,像是从大老远处跑过来的,胸脯还在随呼吸不断起伏。

恍然见到这人,她折翼将军眼底压的凛冽冷意,连带满身的戾气就都被吹散了。

我想王爷了…

或许是对青枫渡口的事情心存芥蒂,或许真是军营事务繁忙,总之郁北渊连续半月都没回王府。

这半月时光,白袖照旧跟先生读书,也在照旧地晨起夜寝用膳饮药,有时得闲还坐在廊前晒晒太阳,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总感觉府里冷冷清清的,每日除去近前伺候的薛桥和宝珠,基本见不到其他人。

以往花漪竹还经常给他带些糕点吃。可自从戚清澜回府后,连用膳也碰不着俩人的面,白袖身为男子须得避嫌也就没有过问。

不过郁北渊离开王府,沈壹和诸多影卫也就随着离开,没有人盯白袖和薛桥的梢,无形之中就多了些机会。

近日薛桥去见过何由知,将殿下交代的话全部备述给他,谁知何大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只说他会想办法。

正如白袖猜测那般,不过几天功夫,何大人的办法就来了,白袖便遣薛桥趁这日傍晚用膳的时候出去见他。

白袖坐在书案前翻看先生留的课业,边等着薛桥的回信,这半月来他对书卷如饥似渴,不光识字的课业完成得出色,博古架上的有些简单的书也渐渐能看懂。

那份军器营的地图放回去后,白袖就再没打开过那间暗室,戚清澜在府里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被她察觉就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