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花束搁在桌案,然后去屏风后面褪衣裳。

换了身单薄的家常旧衣,白袖才走到郁北渊对面落座,淡淡道:“我有些话想问你。”

他想问那日坠落城楼后发生的事情,冒死救他的究竟是郁北渊还是李瑄,他不能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过来。”

郁北渊朝白袖招了招手,勉强撑着丝清醒黏糊糊地唤道:“近些。”

两人中间隔着簇簇的芍药花,白袖也觉得有些挡视线,便顺着郁北渊的话从他对面的椅子挪到旁边的椅子落座。

“再近些。”郁北渊半张着嘴,说话呼吸就喘出阵阵刺鼻的酒味,“再近些……”

白袖蹙眉看着烂醉的郁北渊,怀疑就他这种状态还能不能听懂人话,或许等他隔日清醒后再问也不迟……

“近些!”

郁北渊声音猛然拔高,像是对白袖的犹豫很不耐烦,连捏酒坛的骨节也泛起青白:“我也有话要问你…离我近些…”

白袖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往这醉鬼的椅子旁边靠了靠,冷脸道:“你先问。”

让他问,他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原本压在腹部的手掌,缓缓地抽出来,凭着仅存的感觉去触摸白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