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强者间的相惜,流放北地的途中,郁北渊用偷梁换柱之计救了戚无双。从此南晋少了位折翼将军,东原多了位冷面侧妃。

花漪竹回到院里背后仍旧是阵阵的发冷,权势滔天的异姓王,折翼的将军,流落民间的皇子,东原这地方简直是神仙扎了堆。

戚清澜藏身郁王府的消息若是传到京都。不仅对她自己是灭顶之灾,连东原和京都表面维持的暂时和谐也将被彻底打破。

花漪竹知道,她即便是死,也绝对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郁北渊回到卧房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靠近床榻边的案上点了盏微弱的灯,纱帘后面隐隐有人影晃动。

空气里的香也不是郁北渊平常用的,而是娼馆里那种容易惹出精虫的异香,这味道正从焚香炉里渺渺地飘散,扑到郁北渊脸上。

他长眉微挑,走到榻边屈指敲了敲桌案。

层层叠叠幔帐后面的人,像是受到惊吓,忽然极轻的,含糊的,撒娇般的发出声哼唧的气音。

像小奶猫似的,照着郁北渊的心就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听到这软乎乎的嗓音,郁北渊便知道纱帘里头是谁了。除了那不知死活的小结巴,谁还敢趁黑爬他郁王的床。

其实郁北渊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白袖,诞辰宴席发生意外后,管家禀报说他被送到陈则的药室,郁北渊便没再过问。

反正没死就行,至于伤势如何,疼不疼哪里疼,他不在意。

想着郁北渊就撩开了那素净的纱帘,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怔在了原地。

那极漂亮的小美人只穿了条敞襟红纱衣,甚至都盖不住大腿,两腿微叠侧坐着,纤弱细腰的流畅轮廓展露无余,白瓷般的皮肤隐隐约约,瞧着诱人得很。

白袖的手指紧紧绞着那纱衣,脸色微红,垂着湿眸不敢抬头直视他,只从被窝里摸出半截戒尺,半跪起身,恭敬地递到郁北渊面前。

小结巴软软道:“袖、袖是北渊的生、生辰礼物。”

这些事情都是陈则的小徒弟教他的,之前小徒弟还给了他一包药粉,让他抹到羞羞的地方。白袖现在起身,就有东西顺着他的腿缝缓缓流出来。

他好像是觉得痒,不自觉地就闭紧了腿。这近乎春宫般的场景落进郁北渊眼里,惹得他喉间一阵发紧,就伸手去接那半截戒尺。

他不着急,夜还很长。

冰凉的戒尺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到锁骨,挑开了半截纱衣,露出白袖满是伤痕的胸腹,以及为他挡刀被刺穿的肩膀。

他像是欣赏似的,那半截戒尺依次走过白袖的肩膀,手臂,来到如葱白般的手指,这处同样的全是些细小的血口。

这柔嫩皮肉上的有些疤痕已经淡了,有的可能要带一辈子那么久。

在郁北渊眼里,这些伤痕就是卓著功勋,是皇室欠他的地位和荣耀,他要全从白袖身上找回来。

长指执着戒尺从前胸暧昧地滑到小腹,冰凉的触感惹得白袖一阵颤抖,喉间的喘息就压不住,热意翻涌的身体迅速有了反应。

郁北渊垂眸看了眼,随即勾唇笑着挑起了白袖的下巴,颇有些遗憾地叹息:“你无论如何总归算是京都的小殿下,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白袖无措地眨眨眼,他是真的不知道廉耻是什么莲,能吃吗?

他心里茫然,想抬手挠挠头发,肩膀的伤就牵动刺痛。白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凭着感觉摸到郁北渊的侧腰,眉头担心地皱着:“北、北渊生、生辰,有人打…打北渊,疼不疼?”

郁北渊笑了笑,用戒尺戳戳他肩膀的伤:“疼吗?”

被他这一戳,白袖立刻痛得眼泛起泪花,捂住肩膀委屈地点点头,疼,特别疼。

这迷糊的小结巴已经完全忘记他替郁北渊挡刀的事情,自己肩膀的伤哪来的也不清楚,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皮肉苦痛了。

见他点头,郁北渊意有所指地勾唇笑道:“你疼本王便不疼,你越疼本王便越不疼,你希望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