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堵在喉间,直到她面容惨白,撑着课桌起身。
似乎,是想去医务室。
我手里的笔攥紧,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要……要我扶你一下吗?」
她似乎听到了极震惊的一句话,侧目愕然看向我。
我本能感到不安,想垂下眼,当做没说过。
却听到她开了口,甚至似是有些惶恐:
「可……可以吗?」
这应该,就是不拒绝我的意思了。
我立马丢下笔,隔着衣袖搀扶住她,走出了教室。
她告诉我,是生理期突然腹痛。
似乎是实在痛得太厉害。
她被我搀扶着,身体越来越重地压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这些年个子渐长,人却越来越瘦。
下了楼梯,再走向医务室时,渐渐有些撑不住她的重量。
林荫道里,有男生拿着篮球经过。
我吃力开口:「拜托……能不能搭把手?」
男生停下步子,侧过头来看我。
我在猝不及防里,对上一张隐隐熟悉的面孔。
竟是陆玉京。
我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小学的时候。
他变了许多。
个子该是过了一米八,瘦了不少,皮肤似乎更白了。
眉目褪去了稚气,添了冷冽。
我没有料到,他高中竟也来了这里。
我一瞬极度后悔,开口叫住了他。
哪怕我如今仍是没有朋友。
但心里还是本能很不希望,现在的同学看到,他对我的憎恶。
甚至从陆玉京口中,知晓我最不堪的身世和过往。
我垂下了眼,咬了咬牙,提起力气搀着温媛继续走。
陆玉京却将篮球丢进花坛。
无声过来,搀扶住了女孩的另一只手臂。
我手心里冒出涔涔的冷汗,像是等待凌迟。
但一直到将温媛送进医务室,他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温媛在里面打点滴,我出去帮她接水。
陆玉京也走出去要离开时。
没了旁人,我才轻声说了声:「谢谢。」
他侧过头,低眸看我,又看向我的手。
我手上的伤痕,这么多年过去,仍是还在,手腕瘦得有些不能看。
我下意识将衣袖再扯下一点。
意料中的嘲讽声没有落下。
陆玉京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自在:
「你卡上的钱……还够吗?」
我喉间倏然哽住。
半晌应道:「够的。
「还有很多,花不完的。」
陆玉京「哦」了一声。
我与他之间,再没了话说。
那天之后,温媛开始经常找我说话。
她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