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轻点......宝宝会听到的”

是宋南鸢的声音。

“怕什么?反正傅斯年那冤大头以为这是他的种,还想着帮我养孩子呢!”

而这个男声......

傅斯年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缝,是一个年轻大学生。

他很熟悉,宋南鸢不止一次提到过,她有一个很帮衬她的同乡师兄。

原来,这才是她的男朋友。

“你确定傅斯年不会发现?”

年轻男孩把玩着宋南鸢的发梢,另一只手抚着她微隆的小腹。

“我听说他最近疯得厉害,连水牢都敢往里跳......还要去医院挖心脏陪他老婆。”

宋南鸢嗤笑着跨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男孩腹肌,声音得意:

“怕什么?”

“傅斯年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等孩子生下来,他都得跪着求我当傅太太。”

她突然压低声音,嘴角讥诮:“其实坠海那天,是我故意拽沈棠安跳的,没想到他还真选了我。”

傅斯年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浑身发冷,手指死死扣住门框,指节用力到泛白。

原来那天,沈棠安说的是真的。

被关进水牢之前,她红着眼睛要傅斯年去查游轮上的监控。

可傅斯年......却因为对宋南鸢的偏爱,认定她是强词夺理。

甚至还对她说,会无条件相信宋南鸢。

沈棠安呢?她会有多失望?

傅斯年都不敢再想下去,这么多他不知道的时刻,又伤害了自己的妻子多少?

卧室里的笑声更大了。

18

“还有医院那次,刀是我自己划的。”

宋南鸢得意地展示,胯骨上那道不算深的疤痕,“傅斯年那个傻子真以为他老婆要杀我,把人家关禁闭室饿了好几天。”

年轻男孩突然翻身压住她,笑着夸她:“老婆,你真厉害。”

宋南鸢像更满意了,又继续道:

“不过,沈棠安那个女人也是蠢,我老早就警告过她,她斗不过我。

我说傅斯年早就出轨了,还嫌弃她得不行,都这样了她还不放手,现在被整死了烧成灰了,也真是活该。

要我说啊,沈棠安就是因为相信爱情给蠢死的,哈哈哈......”

“砰”

门被狠狠踹开。

宋南鸢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看见傅斯年站在门口,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她猛地从林锐腿上跳下来,脸色煞白:

“斯、斯年哥哥,你怎么来了?”

宋南鸢颤抖着唇,慌张的解释着:“你听见什么了吗?千万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傅斯年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棠安是有多蠢,被你害死了。我又是有多蠢,被你玩得像条狗一样,还替你们俩养孩子?!”

宋南鸢吓得颤抖,跌跌撞撞地想过来拉他:“斯年哥哥,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傅斯年没再看她一眼,这个在她和林锐口中的疯子、活死人甚至没有当场发疯。

他只是叫来了保镖,把宋南鸢和林锐分别塞进了两辆车里。

宋南鸢被带到了那座,她曾经陷害沈棠安的游轮上。

只是上一次来是因为傅斯年对她的宠爱,庆祝所谓的恋爱百天纪念日。

现在,确是惩罚和赎罪。

桌上,摆着99杯烈酒。

宋南鸢被按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斯年哥哥,你要干什么?我怀孕了,怀着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喝酒......”

傅斯年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解开袖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