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有些鲁莽了。”
鲁莽?轮得到这位素来以狂士闻名的左相来劝我?
我不由得从案牍中抬起头,“那依左相所见,如何才算不鲁莽?”
“譬如可以先告知宁某,那宁某会直接上书废除《氏族志》,不再以郡望论人。”
虽然已经听过宁幸很多惊世骇俗的发言,但这次我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算是不鲁莽的举止?
宁幸似乎很欣赏我的反应,看了我片刻,才说道:“等朝中议论此事一段时间后,陛下再推出变更《姓氏录》,以五品划分新的士族的举动,想必会人人赞成,人人满意了。正如奇书里所言,直言将封闭的屋子凿开窗,可能会引起守旧者的激烈反对,但若是说要掀开屋顶,他们便愿意开窗了。”
不待我回答,宁幸又继续问道:“不知陛下限制门阀,是否有自己的私心,比如针对如今的明舒怀邹四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