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
不过玩笑归玩笑,回酒店的路上他们还是推心置腹地聊了很多,宫南北说凌寻绝对是个恋爱脑,凌寻觉得不可能,对此他们还打了个赌。
宫南北一下车就冲到乌衔玉房间里去,凌寻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卸下行囊,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去进行每日的视奸环节,热搜风波还没过去,所以他可以去广场上看看安宁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一条实时博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人我认识,之前是刑辩律师,为杀人犯辩护,后来转民商,在法庭上说话简直是强词夺理立不住脚,但还打赢了,谁知道她跟法官干了什么。】
凌寻觅觅逢(5)
当社交平台出现,人们在现实中无处安放的感情在网络上有了寄托,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人就可以轻易恨上一个人,也可以轻易爱上一个人,不过这感情倒也不是那么深刻,更像是为了发泄什么的借口。
山高海阔,世界上有八十一亿人口,可关注的人和事永远多,沿着河边捡漂亮石头,就算将两手装满了也捡不尽,因为前方总有更漂亮的下一块等着自己,不知不觉,喜恶爱恨成为了可以批量生产的东西。
所以,当漂亮女人的照片被曝光,许多人就有了爱的理由,当那条实时博文在一众赞美中探出头来,许多人就有了恨的理由,但目前来看,恨比爱长久,也比爱残酷,大多数人对陌生人留下几句赞美就抛诸脑后,而有人不一样。
你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能那么坚定地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能那么坚定地去仇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在看到那条博文的一瞬间,凌寻的第一反应是不解,虽然他不明白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未经考究的话从来不是真相,更何况他旁听过安宁的官司,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绝对不是这人口中的酒囊饭袋、饭桶草包。
确认内容不具备什么真实性之后,凌寻的第二反应是差点气死,手机都给他攥弯屏了。
不是,这什么世道,现在还有人说话跟放屁似的,这都几个小时了,安宁怎么还不出来辟谣?
把屏幕掰正之后他搜了搜,发现安宁没有公开的社交账号,显示结果都是与她同名的博主。
眼见评论区里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凌寻再也坐不住,这群人智商堪比一根成年香蕉,他们真的是成年人吗,不,真的是人吗。
他怀疑地球疑似遭到伪人入侵,如果《出溜进科学》还活着,一定能接连拍上好几期。
凌寻用几个账号跟他们胡喷乱骂了一晚上,并且白天只要他闲下来,就会去网上对线,乌衔玉和宫南北还在奇怪为什么最积极活泼的人在这几天转了性。
凌寻不再上蹿下跳,整天抱着个手机装网瘾少年,比乌衔玉还要安静。
马上就要到七月,就在出发前十天,他们纷纷在欧洲接种黄热病疫苗,一齐拿到了小黄本,因为七月的第一站,在非洲。
登机前,凌寻依旧埋头在手机里,偶尔附和身边的旅友几句。
流量是很有价值的,再很难找到一件事物,好的能变现,坏的也能变现,这就导致有人如蚁附膻,不惜做出旁人眼中无下限的事情博眼球,‘不怕人说,就怕没人说’是他们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