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我就不留下了。”

“是吗。”人在曹营心在汉，我敷衍回应，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眼神紧紧锁定着前面的人。

我一定要投诉他。

等等，陈省刚刚说什么？

“你又要走？”注意力终于被转移，我转过头来看陈省。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不过也是，都要离婚的人了，还在一个屋檐下的话怪尴尬的。我理解他的做法，只是…本身就是我的原因才导致离婚，而现在他又要一个人离家去住酒店，这感觉就像…就像我将他逐出家门似的，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这可不行，坏归坏，但我还是保留着最基本的人性的。

“多可惜多可惜，我只是被弄脏的玩具…”司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之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我一定要投诉他。

距离到家还有五分钟路程，我强迫自己不去关注驾驶座的状况，思索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对陈省说：“不用，你留下。”

陈省立刻挺起身凑过来，微张着嘴期待地盯着我，像是听到主人要去公园玩耍的狗，我看到他兴奋地头发都翘起，眼神也变得晶晶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