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

这是他朋友对他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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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贝贝ovo

21.我出轨了

陈省的远房亲戚张罗着给孙儿过百日,他们可汗大点兵,大张旗鼓地向五湖四海递出邀请,不管这人跟他们有多生分,只要身体里那点共同的血液没在代际传递的时候淘洗干净,哪怕不到一滴在他们眼里也是血浓于水。

毫无意义的聚餐,对我来说社区的狗都比他们亲近。

无非就是收点份子钱,找个借口将大家聚在一起进行信息交换好筛选资源,比自己混得好就巴结着以便日后为其所用,混得不如自己还能做个心里安慰。

怎么看都没有必要到场。

“小陈小安什么时候结的婚啊?这么大的事我这才知道。”

“害,叔,”我端起酒杯假笑逢迎,“这不是怕您嫌弃吗?我跟小陈的事儿都是小事,婚礼朴素些,囫囵过去凑合过去也就那样了,您这事业如日中天步步高升的,少让您进步一分一秒都是我们的罪过,哪能在这一路绿灯的道上给您叫停?”

想不想去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我这个做老婆的给陈省面子,他出生于传统家庭,父母都是体面礼貌的人,这种需要他虚与委蛇的场合缺席是一定不被允许的。但如果放他自己去参加鸿门宴,可怜是其次的,他这种脑子不拐弯的人指不定要被套出多少话、染上多少寄生虫。

我面不改色地哄抬猪价,老登窝囊了一辈子,弯着的腰今日终于在我们面前挺直了,他自觉不贱,语气都变得自负:

“哪,一家人谈什么嫌弃不嫌弃,沾沾喜气的事情谁都乐意,这样吧,等你跟小陈生了孩子,我们一定去给娃过百日。”

“届时叔岂不是要混成大领导了?”生你大爸。

“哈哈哈一定,哎我记得小安是做律师的喔,收入怎么样?”

“行情不好,能挣个几千的,也就够果腹。”单位是什么我就不方便透露了,怕他男疾男户。

“也行了,女的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早点生个娃比什么都强。”

陈省从刚刚就蠢蠢欲动地想开口,但是他话说不到好处,我淡定地在桌下按住他的手。

“叔说得是。”这人喘那么多气做什么,早点入土比什么都强,我可以出点纸钱。

叫他一声叔真拿自己当土皇帝,耀武扬威地骑在别人头上拉屎。

我既不要孩子,更不要往后餐桌上多这样一个没有边界感的贱种,不过话不好说开,我嘻嘻哈哈地跟桌上的人打迂回战,工作、收入、催生,敌人投下的导弹被我含糊其辞地打偏了轨道,始终没有命中一个目标。

在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四处都是唇枪舌剑的刀光剑影。

总算结束了。

来时是我开车去接的陈省父母一同赴宴,陈省在席上滴酒未沾,因此返程时由他开车送这老两口回家。洋白啤兑着喝,我有些偏头痛,抱臂倚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陈父是国企领导,在亲戚眼里自然是个香饽饽,酒桌上所有人都向他套近乎,他又是个体面的,来者不拒,因此被灌得喝大了。

他原本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如今枕在自己老婆肩上喋喋不休:

“小安准备什么时候备孕?我和你妈倒也不着急,就是想问问,了解了解你们的想法。”我跟陈省无拘无束地逍遥太久,今日一聚,亲戚的提醒倒让他爸想起这件事来。

又是生孩子。

我就没想过要生,谁爱生谁生。头更痛了,我微微皱起眉头,依然用老一套打起拉锯战:“爸,我们结婚才多长时间,我跟小陈还没腻歪够呢。”

“哦…哦。”陈父喝得实在是多,接近不省人事了,头一点一点的,我估计他也听不懂我刚才在说什么,不过这事总算被我蒙混过去。

“我不想要孩子。”陈省忽然开口。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