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头痛混沌我也不得不睁开眼,讶异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说什么胡话?谁偷摸给他把杯子里的雷碧换成泸州老窖了?到底是他喝大了还是我喝大了?这人翅膀是真硬了,居然当着父母的面说这种话。
陈省的母亲呵呵笑,她也算半个人精,知道大事小事都是我拿的主意,她假装听不见她儿子那番离经叛道的发言,偏过头来问我:“小安是这么想的?”
是的婆婆,我是这么想。
但我不能这么说,带不动,陈省这个猪队友真能给我挖坑。
我正要将脑汁绞尽了:“我…”
“是我。”陈省再次接过话去,“是我不想要孩子。”
“…”爱咋咋吧,我靠在车窗上装睡,远离是非争端。
“…”他妈不说话了,可能生平第一次受到儿子的忤逆,世界观正在崩塌重建。
“ZZZ…”他爸是真困了。
陈省凭一己之力,破坏了一车人的语言系统,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再挑起话头。
“妈,我们走了。”将陈父送回卧室之后,我们站在玄关处与陈母告别。
“星星。”星星是陈省的小名,她叫住陈省。
看样子他们母子之间还要说些体己话,外人不方便参与,我自觉背过身催眠自己,争取让他们的交流内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雁过不留痕。
“你真的想好了?”天气预报好像说明天有雨,明天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伞。
“嗯。”新来的那个实习生蠢钝如猪,作用还不如办公室里种的那颗琴叶榕,起码琴叶榕能净化被同事污染的空气,让我不那么窒息。